戴权心中一惊,江南毁堤淹田的时候,怎么会牵扯长乐宫用玉的事,难不成是京城这些传言,
“用玉,用的什么玉,一整艘楼船的玉石,那得开采多久,这些玉石怎么来的,你心中不清楚,如今有人攀咬出来,这事,是查还是不查,另外,织造局干的那些蠢事,卷宗上一一记载,杨驰就是这样体会圣恩的。”
武皇沉着脸,重重把这些卷宗,狠狠摔在御案上,此事若是查,必然会牵扯内务府,长乐宫那边,会不会是个机会,洛云侯回来的还是太慢了,
“陛下,杨驰在江南,一直是坚持改田为桑的,江南水患,或许有差池,但一心为了朝廷,如今江南各县,开始补种粮食和桑树,已经走上了正轨,赈灾也是到了结尾,总归是有些苦劳在里面,望皇上开恩。”
由不得戴权不跪地求情,杨驰几个人,可是他一手提拔的,若是出了事,他如何能躲的掉。
“你个老货,竟然也有疏忽地方,江南的案子还是要查,怎么查,要有个章程,要有个度,暗自查清了,但是有些地方还不清楚,要重审,那个杨驰,也要审,要好好的审问,具体的事,你不要插手,让那文官去,朕,只要你盯着就好,”
武皇忽然把这些卷宗收了起来,而后重新塞入秘闸之中,在戴权跟前,用了烛火,重新烤了火漆,戴权一见,知道陛下是有了计较,赶紧磕头起身,走过来帮衬,火漆重新烤,就有了印子,所以要重新用印,这才烤好了,
“是,陛下,奴才知道,但牵扯内务府,还有长乐宫那边,杨驰他,”
性命如何,可就在太上皇和陛下嘴里了,
“他怎么,他知道怎么做,朕也想看看,江南的案子,应该怎么审,你的心思,应该放在京城寿宴上,等三位皇儿回京城,还需要勉励一番,至于水溶,穆莳,还有张瑾瑜,他们仨,暂且不封赏,待内阁商议过后再说,还有朕的那些王兄,既然来京城,就要老老实实待着,你可明白!”
武皇眼神一凝,从未有的凌厉,从眼中迸出,或许,忍了那么些年,有些时机到了,禁军一部人马,也可以换换了。
“是,陛下,老奴明白,”
戴权背后一冷,细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皇上能走这一步,定然是准备了万全之策,或者是,那些关内藩王,难不成真敢如外界传言,“改天换日。”
那陛下,又想怎样布下暗手呢,想想眼前的这些,御案上,只有江南大案在此,或许,是江南那边,隐约是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深入猜测,
也就是这个时候,
门外伺候的小云子,急匆匆入了内,禀告道;
“启奏陛下,内阁几位大人,齐聚殿外,说是有江南案子禀告。”
话音一落,
养心殿御书房内,复又恢复神情,武皇眼中精光一闪,
“喧。”
“是,陛下。”
小云子起身,而后退出门外,片刻后,几位阁老,带着秘笈和书信,就进了殿内,齐声山呼,
“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给众位阁老赐座,”
武皇一挥手,戴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