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翻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蹊蹺,供词没有,卷宗记载多有漏洞,看样子不过是遮眼法。”
张瑾瑜点点头,摸了摸身旁的柳树,青玉扳指,与树木枝干碰触,发出一阵摩挲之声,
“殿下明鑑,金陵那边所谓的天灾,其实是人祸,但牵扯到织造局,和內务府这里,谁敢再往下查,刑部和御史台那里,不过是个由头,內里的卷宗,应该都在內阁和陛下那里,”
眼眸一闪,
“殿下,时辰不早了,该进宫了,”
该说的都说了,二人猜测,几乎恰到好处,看来,殿下府上,能人也不少,
“好,听侯爷的,上车,”
待晋王上了马车好之后,张瑾瑜脚下一蹬,翻身上马,一挥手,车队即刻动身。
而皇宫午门前,
不少官员已经到此等候,瞧见人多的时候,便三三两两聚集在起,都在討论京城的变局和传言,
此时,从东西两个街口,北静王和东平王的护送人马,已经到了拐弯处,一队银甲铁骑,另一个是红色玄甲,相互辉映,几乎是同时到了午门,隨著四位王爷到来,午门前的眾多官员,立刻噤了声,所有人心底涌现出一词,夺嫡。
临近午门前玉石台阶,玉蟾蜍吐著寒气,三百六十级丹陛,映著冷光,隨著內侍太监从午门出来,等候的官员,已经分两侧列队,
但见身后,二皇子魏王殿下,银色鎧甲之下,披著月白色蟒袍,身后百余名银甲铁骑,手持鎏金银枪,甲冑碰撞声如金石相击,
“见过北静王,见过二哥,没想到二哥来的那么快,”
西侧,
楚王呵呵一笑,抱拳一拜,玄色袍服,套著红色鎧甲,腰间一枚红玉更显得耀眼,身后红色玄甲骑兵,手握长戈,腰间掛著雁翎刀,刀尖,还带著滴滴水痕。
望著魏王的身后的骑兵,精神抖索,旌旗上还写著先登二字,这就是名震天下的北王府精锐,看样子,北静王思虑之深啊,
毕竟自己坐船不累,可二哥乘坐马车,走的是山路,这一路上崎嶇不已,竟然也能到此,实在是难得。
对面的北静王和魏王二人,淡然一笑,魏王轻轻拉住韁绳,止住马,回道;
“三弟来的可真快,果然是水路,一帆风顺,”
对著东平王拱了手,算是见过行了礼数,东平王同样拱手回礼,面带恭敬,
“多谢皇兄美言,水路是好走了一些,不过皇兄一路风尘僕僕,山路不好走,何必累著自己呢,”
也不知皇兄走的是哪条路,竟然回来的那么快,看来北静王果真是底蕴深厚,
“哈哈,那就不劳三弟费心了,看看,倒是为兄把几位王叔给忘了。”
还想说什么,余光就瞧见南头街口,来了五辆华丽的马车,护送的侍卫也不在少数,能有这气派的,不就是昨日里回京的五位王叔吗。
“还是二哥眼神好,不知几位王叔,不在鸿臚寺歇著压压惊,何必再来宫里,今个大朝会,难道几位王叔也要参与。”
楚王语气有些狐疑,藩王也属於外臣,无召不得回京,这参与朝会,更是无从提起,难不成是父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