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出关,不讲这些礼数,倒是听闻,今日文武百官入殿,民乱以绝,当是喜庆的日子,所以,朕就过来瞧瞧,”
边说边挪著步子,走到殿中央,此时,武皇不得不站起来,
“儿子见过太上皇。”
“嗯,皇帝,你说你的,朕就在此加个位子,听一听,”
隨即,夏守忠也不知从哪里搬来一个椅子,就放在龙椅东侧下首位子,放好之后,太上皇就落座於此,神游天际,
武皇眯著眼,心中警醒,但事已至此,只能见招拆招了,
“杨卓,你有何事要奏。”
杨侍郎被问话,先是停下脚步,定了定神,而后才开了口,
“启奏陛下,臣,”
“报,江南,六百里加急,”
话没说完,殿外,有禁军急匆匆跑进殿內,手上拿著红色信封,显然是加急文书,这一番打断,也让杨卓进退失据,
“戴权,拿过来,”
“是,陛下,”
一波三折,今日朝会,显得极为诡异,
戴权到了堂下,接过信封仔细查验,封漆口未动,这才呈递上来,待武皇拿在手中,分量颇重,又看落款,竟然是金陵淳阳县知县徐长文,心下一动,並未拆封,
“诸位臣工,朕手里的这封加急文书,乃是金陵淳阳知县徐长文所奏,他乃是金陵两案的副审,书信里乘奏的,应该是卷宗,宋振,你是刑部尚书,此书信,你来拆解,”
一说是金陵淳阳知县,刑部尚书宋振,心中一突,江南来的摺子,是一封接著一封,金陵两个大案,牵扯甚广,他怎能不知晓,尤其是內务府,启用江北玉矿,运送玉石北上,几乎快弄得尽人皆知,牵扯太上皇的事,他怎敢胡言乱语,最主要的事。
这位知县县令,有些话说的极为,极为大胆,可武皇的眼眸,一直盯著他,怎敢不从,只能踉蹌著出了队列,抱拳道;
“启奏陛下,老臣老眼昏,昨日整理部堂卷宗,劳累心神,所以精神不济,看不清,还请陛下换人来读。”
如此明显推脱之言,从刑部尚书嘴里说出,引得不少人惊诧,首辅李崇厚,忽然睁开双眼,却是盯著太上皇瞧了一眼,如此说来,太上皇是为了江南一案来的,还是为了几位王爷,
“呵,堂堂刑部尚书,也需要你来整理部堂卷宗,老眼昏,好啊,好一个老眼昏,难不成,整个刑部,都是和你一般摸样,都要整理卷宗,劳心老神。”
武皇轻笑一声,面带嘲讽,果真是老眼昏,刑部尚书,不堪大用,就在此时,宋振身后一人,挺直身子,迈步走了出来,
“臣,刑部侍郎常佐,愿意拆封诵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