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两,剩下的,王掌柜那里看著办,如何,今日必取。”
阴冷的话音响起,张瑾瑜图穷匕见,之所以多带上十万两的银票,就是因为如此,此话一出,別说王鹤年惊惧,就连李公公都瞪大眼睛,十万两银票啊,那桌上,可就是有现银二十万两的银票,若是
眼神一凝,看向王鹤年,不知如何打算的,
“侯爷,李公公,钱庄都是银钱两吃,侯爷做事大方,可四海钱庄的规矩,若是小人破了,这位子坐不坐两说,就怕落得身家性命不保,这些存根票號,不瞒侯爷,却是一对一兑换的,可京南的损失,让钱庄元气大伤,一百万两確实拿不出来,侯爷可否减免一些。”
这样说,自然是要谈的,一百万太多了,最多对摺一半,王鹤年心中泛起苦涩,这一次若是开了口答应,日后,就怕祸起萧墙。
张瑾瑜摩挲著桌上那些票据,看此人的做派,就算逼死他,也要不全了,
“那好,本侯给王掌柜个面子,九十万两的票据,本侯要个吉利数,八十万如何”
“侯爷,最多二十万,”
“七十万,”
“四十万,侯爷,加了一倍已是极限,小人也不是不爽快之人,不会如市井之徒一样,”
王鹤年红著眼,直接在之前报价上,翻了一倍,能有四十万两,已经是到了极限,张瑾瑜瞧得分明,但损失那么多,给宫里的,不是没凑齐吗,
“既然王掌柜痛快,本侯也不討价还价,对著一半,四十五万两,如何。”
目光盯著对方,最后定下数目,好一会,王鹤年忍痛点点头,
“成,听侯爷的,来人啊,票號入帐,写明缘由,取库银,六十五万两。”
“喏。”
屋外,伺候的帐房先生,带著护院小廝,就去了內里库房,开始清点银子数目,
既然此事已了,张瑾瑜心情大好,也没有白来一趟,这些搜刮来的银子,送的也不心疼,或者说,朝廷这边给的便利,一直就没停过,也不知此番把银子交上去,皇上那边又该给什么封赏,
可惜和诸位藩王闹翻了,这赏赐不好下来啊,若是太上皇那边再出什么么蛾子,怕是里外都有些难处。
过不了多久,
有铜铃声在外响起,屋里眾人听的真切,隨后,有亲兵护卫来报;
“报。侯爷,银子已经全部搬上马车。”
眼看银子到手,留在此处,也多是尷尬,索性不在停留,扶手起身道;
“王掌柜,今日算是认识了,日后还有打交道的时候,今日之事,多谢,告辞,”
也不等李公公和王掌柜再说什么客气话,带著人就出了屋子,奔著院外而去,屋里,王鹤年赶紧起身相送,直到侯爷出了院门,这在手里觉得惊惧不已,手心里,全是细汗,忽然明白,或许,是四海钱庄,其背后人,难不成被朝廷盯上了,想到那些侯爷给的票號和银票。
一人得钱,不如眾人分钱,今日之事,万不能传出去,看了周围人一眼,吩咐道;
“把今日值守的掌柜,帐房先生,全部叫过来,”
“是。大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