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侯,如今詔安后,在陈州任守將,卖上了好身价,闻所未闻。”
要说白莲教有人投降朝廷,那可是天方夜谭,但事实如此,果真叫人看不懂啊,
堂內食客百姓,还有往来客商,忽然大哗,交头接耳,
“不会吧,白莲教投降朝廷了,”
“怎么可能,从未听说此事,”
“哎呀,还真是,南边来的商队,都说白莲教的一位舵主降了。”
“舵主,老天,白莲教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乱糟糟一片,就在此时,桌边几人,面色一变,一位年轻后生,还想上去动手,却被为首汉子拉住,
“干什么,一个说书先生罢了,江湖的事,不牵扯百姓,无非是听著乐趣,再说了,白莲教那边,是真的降了,”
“什么,大哥,白莲教的人降了,那位教主能忍”
年轻刀客有些惊讶,第一次来京城,就是寻商路的,可是没想到,京城商会眾多,生意遍布南北,但是利润,可不一定有西北的营收,主要是那什么商税太重了。
“用你小子多嘴,门主让咱们来京城趟路的,看看有哪些门路,西凉宫家,现在是愈发强势了,那些走私密道,全部握在手里,若是不多走一些路,咱们玄阴门,就怕盛极而衰,”
为首汉子,乃是西凉玄阴门护法长春,这一次来京城,就是护送门里货物,走商京城的,说来也奇怪,京城各大商会真是阔气,来多少货物都吃的下,而且不问来路,若是早知如此,多带一些,还能赚的更多。
尤其是玄阴门当今威势,已经压过西北诸多门派,可是,唯独西王宫家,手段尽出,想要收门派为己用,虽然名义上,门主投靠过去,但多是自立而定,与虎谋皮,怎可睡得安稳。
“常护法,原本朝廷之爭,现在多数演变到了江湖上,不说那些勛贵,就连关內关外藩王,都是收揽天下英豪入怀,听说那洛云侯,已经把西河郡几个大派收入囊中,那些小门小派的,多数投靠北静王,东王府那边,更是把江南门派一网打尽,如今朝堂不像朝堂,江湖不像江湖了,”
大弟子许炎哀嘆一声,也不知从何时,或许是从忠顺王府养的门客开始,
“你小子,祸从口出,王府只能养门客,若是真的牵扯江湖太重,你以为朝廷皇城司能放过他们,別的不说,北静王,东平王,还有洛云侯收的那些人,全都是为了赚银子,就像咱们玄阴门,若不是西北第一大派,你以为宫家能看得上咱们,少做梦了,快吃。”
看著一桌子好菜,常春没好气说了一番,江湖和朝堂,尔虞我诈,怎么分的清楚,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大块燉肉,送入口中,果真,京城口味,贯绝南北,好菜。
二楼西窗角落,则是竖著一个屏风格挡,白莲教右护法,正端来京城两个名菜,放入桌上,而后小心坐下,对面,则是一脸冷清的白莲教主白水月,用著银簪子的针尖,挑动衣袖上的一个豁口,这件衣服,可是自己师妹送的,没想到破了一个口子,里面的金线,都漏了出来,可惜啊。
“东家,上好的江南金莲子,还有镜湖河虾,后厨刚做的,”
右护法应先才,脸颊有一处细小的伤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