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展如扇形,礼数周全无半分差池。
大殿龙椅上,武皇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目光看向东首蒲团上的太上皇,只见太上皇拿著金佛尘,满面红润,闻言抚掌轻笑;
“晋王有心了,起来吧,”
“谢太上皇。”
晋王毕恭毕敬起身,但整个大殿,只有舞乐声,眾人丝毫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尤其是张瑾瑜面有惊讶,太上皇他是没见过,可以说入京以来,不对,穿越以来,第一次见到真人,
可真见到人,平平无奇不说,这一身道袍,坐在高台上,哪里有皇家的威严体面,尤其是带著的道冠,显得不伦不类,沐浴而冠,好歹那些得道的道长他没见过,但龙虎山那群牛鼻子,却是见过的,不说仙风道骨,最起码也有些仙尘之气。
还有晋王写的贺表,四海昇平,简直无稽之谈,眼神古怪,只能在那安稳坐著。
这回轮到魏王急忙出列,手中贺表以紫檀木为匣,打开以后,声音如明玉清亮,
“孙儿祝太上皇修道有成,尽享天福,孙儿前次去了江南,见运河两岸稻穀千重,百姓常说都是太上皇轻薄徭役,承了天家恩泽,街头巷尾设立长生牌,日夜为父皇和太上皇祈福,孙儿特意將江南百姓亲手绣的百寿云锦呈上,此乃祥瑞。”
另有太监到身前接过贺表呈上,太上皇微微一笑,
“心意领了,平身吧。”
隨著二皇子起身,三皇子楚王眉宇间带著少年气,但举止稳重,捧著贺表,
“太上皇,孙儿去了西河郡,虽然没有大哥,二哥送的好,但孙儿寻得不少珍宝玉石,想太上皇修道所需,故孙儿收集而来,送给太上皇所用,愿太上皇笑口常开。”
又是大拜在地,引得太上皇眼中笑意更浓,
“好了,拜也拜了,都坐下歇歇。”
“谢太上皇。”
隨著三位皇子落座,剩余眾人,也只有几个国公府依旧站立,镇国公当仁不让,率先出列,沙哑的声音,却中气十足,
“老臣叩见太上皇,”
“臣等叩见太上皇,”
身后各府之人,全都颤颤巍巍跪下,又有镇国公高呼,
“维元丰十年,岁在丁末,仲夏之月,臣镇国公叩首言,伏以黄天眷佑,圣德广被,太上皇御天下数十载,励精图治,国泰民安,外则四夷臣服,內则百姓安康,此”
这一刻,太上皇终归是变了面色,想起昔日几人跟隨在身后,征战沙场,如今亦是垂垂老矣,怎不伤感,
贺表独到动情处,镇国公声音微颤;
“臣曾伴隨太上皇驰骋沙场,见陛下身先士卒,浴血奋战,也曾遂陛下治理朝政,见陛下宵衣旰食,禪精竭虑,数十载风雨同舟,臣等无以为报,愿太上皇圣体安康,福寿绵长,愿我大武朝千秋万代,永世昌隆!”
最后一句落下,乾清宫內,文武百官儘是拜服,
“愿我大武朝千秋万代,永世昌隆!”
“好,好,皇上,都是忠臣良將,朕欣慰,守忠,东西都收了,让他们都坐下,一把年纪,別折腾了,”
太上皇神情激动,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