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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附议。”
几乎是勛贵这边,不少人纷纷出列跪拜,一时间,殿內气氛已经到了激动的时刻,武皇摸了摸桌上玉杯子,点点头,
“准了,再让禁军大营,安湖大营,准备些肉食,犒劳三军。”
“谢陛下隆恩。”
一声山呼,人心尽皆收拢在內,让几位王爷的脸色,变得铁青,好好地一件事,风向一变,竟然给了他作为威风。
“三哥,这洛云侯倒是会卖惨,”
宋王无奈,举起酒杯的空挡,对著汉王嘀咕一句,汉王没有接话,此番试探吗,已经过了机会,不著急,许是这一场风波过后,殿內就剩下丝竹管乐声。
在司礼监,
皇极殿內,
眾多司礼监的小太监,忙里忙外,在一眾摺子里,寻找著什么,此刻,宴会正在进行中,可是他们这里,更加显得有些急迫,
司礼监执笔太监陈辉,捧著一迭贺表的名册,站在东首窗户前,一一翻找,身边,则是隨堂太监马飞,正用银签仔细挑选贺表顺序,鎏金的铜炉里,燃著昂贵的龙涎香,裊裊升起一缕青烟,在陈公公有些白的鬢角縈绕,他却浑然不知,目光总是盯著那迭贺表,其中就有一卷最为厚实的一处。
那一卷的贺表,是最后一批呈递上来的,其中,就有那位淳阳知县递上的贺表摺子,尤其是封口位置,用了封漆,显然不同寻常。
“陈公公,藩王贺表昨个全都递上去了,三位皇子的贺表,已经在乾清宫盛放,剩下的还要再送去一批,如何挑选,另有那两位知县的贺表,业已经找了出来,就在那边。”
马飞的声音压得极低,指尖指了指面前不远处的这一个沓摺子,顿了顿,
“这徐长文和徐东二人的贺表,若是全都安排在里面,就怕引人怀疑。”
虽说也可能是偶然,但排在诸位国公府的后面,太过蹊蹺。
陈辉眼角的皱纹抽搐一下,走过去,把二人的贺表,从杂乱无章的摺子中,拿了出来,其中一个,乃是徐东所写,和寻常人一样的摺子,並未上封漆封口,打开一观,不过是写了一般贺表的青词,毫无新意,看来此人只是一个跟班助威之用。
再把另一个厚实的摺子拿过来,仔细查看一遍,表面確是写的户部主事徐长文,但摺子明显有些蹊蹺,竟然用粗麻纸装订的贺表,纸页的边缘有些毛躁,墨跡中却透著一股刚毅之气,与周边那些用锦绸缎装裱的表格,格格不入,
“杂家在司礼监当差二十多年,见过的贺表,堆成山也都有的,”
说著,还用手指头摸索著封皮上的留名,“户部江南清吏司主事徐长文恭进”的字样。
“真没见过哪个六品的主事,敢用『万寿』贺表的名头,写的比亲王还厚。”
马飞闻言,凑近了一些,袖口扫过香案上的玉爵,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听说这位徐知县,在淳阳县当过县令,实为清官,江南賑灾的时候,大放异彩,此番三司会审,还是原告,但同时也是一位胆大之人,这次贺表写的,看来也是他自己买的纸张,杂家算是开了眼了,不过这內容,封上看不著啊。”
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