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几人面色大喜,急忙把屋里桌子搬过来,隨著齐山等人,提了食盒进来,摆上一桌菜品,眾人坐下后,共同举杯。
就在几人在屋里吃喝的时候,
南舍屋中,
学政郭文,已然坐在书桌前品著茶,另一边,则是贾兰,拿著毛笔,在批阅此番学子策论。
“不著急批阅,每一个人的文章,多看看,虽然有解题答题相同,但书写言语和引用经典,不一而就,”
“是,学政,学生明白。”
贾兰不急不躁,继续拿著卷子看著,忽然,郭文放下茶碗,嘱咐一句,
“贾兰,你来看看这一卷,如何。”
顺手,把荣国府贾宝玉重写的策论,递了过去,贾兰不明所以,接过来放在桌上,细细品读,只是一入眼,就是下等笔墨,而且开头解题的话,就有些偏题了,再看內容,多是一些空谈之语,未能理解此话深意,
“学政大人,这位学子所写,多是敷衍了事,不说笔墨工整与否,开始解题的时候,就没用心,经意多有解释,若是一句而问,此题就可解,词赋虽好,多是空谈。”
没要多长时间,贾兰就把自己见解说了出来,引得学政大人,坐直身子,讚许道;
“你文章功底,越来越扎实了,確如你所言,策论一道,解题出错,后续所写文章,自是不必再看,读书读书,也是需要看天分的,若是没有这个才情,不如另寻他路,科举一途,独木难过。”
又慢慢续了一口茶,给其思索时间,又道;
“这一篇策论,乃是荣国府贾宝玉所写,从笔墨开始,皆是下下等,別说乡试,就连国子监统考恐怕也过不了,已经过有月余,文章还没有改善,不如请贵府老太君,另谋他路,年岁尚在,捐个官尚可。”
学政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毕竟荣国府出了一位皇贵妃,若是其兄弟待在国子监,没有读书长进,耽误了贾家大事,也不好给个交代,若是捐了补子,以荣国府权势,谋个閒散实缺,也是有机会的。
贾兰听罢,微微一愣,竟然会是宝二叔所写,確实落了下乘,可学政大人的意思,乃是何意,沉吟片刻,便回道;
“学政大人所言,学生会代为转告,但宝二叔经意尚可,只有策论一道,还有待钻研,若是买了补子,科举一道,算是前途尽墨,尚要斟酌一二。”
朝廷早有规制,只要捐了官的人,不可再进行科举,若是想谋得实缺,都需要等,或者有军功在身才可,寻常士绅豪族,都以捐官为荣,只有勛贵世家子弟,以科举为贵,或以从军为重,实在没办法,才得以捐官,
“呵呵,贾兰,莫要怪本官多嘴,京城这个地,多是看出身,荣国府八公之首,宫里娘娘乃是宝玉至亲,怎么也说是国舅爷,若是补了官身,再怎么也会有个恩宠,机会难得,说这些,也是和贾家留个善念。”
或者说一份香火情,有当无了,至於贾家用不用,就不是他能过问的,但错过了这个机会,就没这个铺子了。
贾兰沉吟片刻,觉得郭学政说的尚有道理,想著明日休沐回府,暂且可以和母亲商议一二,遂抱拳施礼;
“多谢学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