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瑾瑜不放心再叮嘱一句,寧边立刻应声,
“是,侯爷,末將早就派人给段宏有了交代,不过侯爷,客军在京城,不是容易引起非议。”
毕竟还有两千多弟兄,在城內协助皇城司围剿逆贼,一直没有调回去。
“那也没办法,圣旨没下,也不能出去不是,把人看好,本侯觉得,北境一地,安稳日子不多了。”
想到东胡人使团,不明不白的死在京城,换成谁都咽不下这口气,何况东胡人右贤王且提侯,秋日临近,是个机会啊。
“是,侯爷。”
就在张瑾瑜前去刑部大堂的时候,首辅大人的府邸,早已经点上烛火,正屋堂內,大公子李潮生,正陪著父亲用膳,尚未用完膳的时候,李管家脚步匆匆入了屋內,
“老爷,宫里司礼监的人来传话,说是请大公子去刑部大堂议事,说是宫里传了旨意。”
屋里静悄悄的,鎏金的香炉內,燃著沉水香,古色古香的內堂里,只有李家父子二人动筷子的声音,只等著二人,把碗筷放下,拿过锦布净了嘴以后,大公子李潮生,这才把头转了过来,
“司礼监的人来传话,定然是今日刑部大堂上,给徐长文定罪的事,可有说宫里的態度。”
事到眼前,怎可不明事理,大公子现在的沉稳,多是入了李首辅的眼里,
“回大公子的话,司礼监传话之人,口风严实,问不出什么,但看得出,来人传话很著急。”
李管家做了李家大总管几十年,这点门道还是瞧得清楚,首辅大人往后靠了靠椅子,笑道;
“看样子,是宫里给司礼监出了难题了,潮生,你怎么看”
似乎是考效,李潮生闻言,皱著眉,父亲所言的出难题,是何名目,不过是定罪的摺子和卷宗送过去,等著皇上批覆,无非同意或者不同意,这般想法一闪而逝,难不成圣上不同意,要重新议罪。
“父亲,儿子觉得今日司礼监陈公公,议罪的时候太著急,著急把徐长文的罪定下,满朝文武都是不满,所以这定罪的摺子,或许皇上没有批覆。”
觉得不妥,圣心难测,也该陈公公倒霉,可余光一撇,父亲苍老的面容未动,只是轻轻拍了拍桌子,
“你啊,算是有点长进,可惜不多,內阁这边,江南布政使的人选,老夫已经写了摺子,递了上去,你回来派人,给你师兄传个话,让他准备一番,另外那位金陵知府贾雨村,官復原职,戴罪立功。”
摩挲著桌上茶碗,说了那么多,竟然把话题转移到师兄王书义身上,想到之前內阁爭论,以为还没选好人选,没想到父亲那么快,就递了摺子,
“是,父亲,派人知会简单,江南那一块,以王师兄才干,应该不难,难得就是那些勛贵世家,好在有了淳阳县的先例,田亩赋税的事,应该不难。”
大公子李潮生想到江南的案子已经了结,无非是换上一批官员,就能稳住金陵城了,只要金陵城不乱,江南就乱不起来。
“哼哼,你说的简单,应该不难,此话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