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修行呢,不知怎么接话的陈公公站在那,身后的马飞则是出言;
“徐长大人,纵然是卫主事的话,有些不当之处,但为朝廷和皇上的忠心,字句可见,总不能为了心中痛快,口不择言吧,再者,其他各部官员,写的摺子內容各不相同,还有徐大人,你每一次回话,字字惊心,多少字句都是人说的,却只有徐大人,没有一点夸大致辞吧。”
总不能每一个人的奏疏,你都能驳斥,那不就是说,六部百官,人人皆是饭桶一般。
“说得好,下官见过马公公,所谓的『夸大其词』,那就说大武朝府库尚有余粮,那下官想问,京南民乱之前,百姓吃草根、啃树皮,甚至易子而食,两教高举义旗振臂一会,从者云集,还有江南賑灾,粮款被剋扣,百姓拿到的粮食里掺著沙土,这些马公公难道不知道户部那些官员,有何面目驳斥本官。”
马飞被问的哑口无言,京南之乱,上下官员皆有手段在里面,民乱闹得那么大,还不是有贼教蛊惑,可这些话,没法接不是,陈辉也是一脸怒火,
“那徐大人身为一县县令,管的是政务,那兵部主事刘同,说你不懂兵事,肆意胡言,可有此事。”
既然从政事问不出来,那兵事,知道的可不多,徐长文点点头,拱手一拜;
“陈公公,下官確实『不懂兵事』,但下官也知道,当兵卖命,也是要吃朝廷粮餉的,可下官想问,边军將士为何会拖欠军餉难道是朝廷没钱还是说,钱都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刘同身为兵部主事,最为清楚这些,每一次內阁拨付的餉银,为何出了京城之前,就少了四成,这些事,却不向皇上进言,反而替朝廷遮掩,这难道就是他刘大人所谓的『懂兵事』”
几乎是把朝廷六部,那些腌臢事,都给拿出来晾晒,虽然有些事,都是暗藏的规矩,但若是拿到台前来说,谁来顶罪,
陈辉被海徐长文问得浑身发抖,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看著牢里,徐长文昂著头在那徐徐而谈的这一幕,心里又气又急。
他本想让指望,让六部官员写的摺子斥驳徐长文,给徐长文定罪,可没想到徐长文几句话,就把六部官员写的摺子,贬低的一文不值,反而显得徐长文理直气壮。
再也气不过,猛地站起身,指著徐长文骂道:
“徐长文!你休要狡辩!你以下犯上,谤君辱父,已是十恶不赦之罪!六部大人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可要想好了,你虽然孤身一人,可家中还有老母要养,还要顾及兄弟之情,徐东此人,硬是要替你说话,杂家不忍心,就把他一同关了进来,若是你肯认罪,这些人,都会没事。”
提到这些人,也是陈公公早有准备,既然名利,財权都不能打动他,那就只有情一字,甚至於那位冯家之女,便起了柔音;
“徐长文徐大人,你也老大不小了,都说不孝有三,无后无大,你和冯家的婚事,朝野之人,都知道,那位冯家之女,也是一位可怜人,之前和寧国府那边有牵扯,闹了误会,这京城媒人还好,可那些勛贵世家,狗眼看人低,怎可再去冯家提亲,好在后来,侯爷作保,促成与你,可惜,现在你又身陷此地,她又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