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下数千民众,说紧张吧,倒也没有,不过还是有些不自在,以往他讲课,台下坐着的,都是羽扇纶巾,而现在呢,光着膀子的光着膀子,抠鼻屎的抠鼻屎,有呲个大牙嘎嘎乐的,有刚刚下工满身污垢的,有嘴角还带着饭渣的…
马文晟突然理解了“百姓”二字。
百姓本指全部姓氏,而后变成对被统治阶级的代称,而现在马文晟对百姓二字的理解更深了一层。
百姓百姓,不就是万般人吗?不论是谁,不论身份,不论才能,不论老幼,本就是百般姿态,这就是人间滋味,而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本正经,不是所有人都是谦谦有礼,也所有人都是心有鬼胎,更不是所有人口中忧国忧民,背地里男盗女娼。
马文晟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
“今日老夫只讲一件事!在讲之前,老夫想问诸位一个问题,国与家…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