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噢,谢谢。”布莱恩摸了摸粗糙的盆口,觉得这玩意实际看上去有点儿像信徒洗礼用的盆,“您就不怕我真的再变出一个邓布利多吗”
“如果要我说实话的话—.”邓布利多笑盈盈地说,“我挺想亲眼看看,我的鼻子是不是真的有预言家日报里写得那么歪。”
“我想—..您说的一定是丽塔斯基特上个月的报导。”
布莱恩没忍住看了眼邓布利多的鼻子,
“请別在意,事实上大家都知道,她写的內容都太浮夸了,煽动情绪的话语太多,真实性最多只有百分之三十甚至百分之十—
他说的是真心话,但——-丽塔斯基特描写邓布利多鼻子的语句居然还真的挺贴切一一『像是被谁狠狠揍了一拳一样”一一和他头一次看见邓布利多时心里的反应一模一样。
“啊———.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丽塔斯基特。百分之十————.哼,哪有那么高的真实度要我说,她写的內容最多只有百分之一是真实的一一除了名字之外的都是假的!”
尼可勒梅突然愤愤不平地说,
“他编排过我和妻子情感不合一一就在去年我和佩雷纳尔因为『黄油麵包要不要加焦”这件事吵架后的第二天。天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那天听见我们吵架的明明就只有几盆草和一只甲虫!”
“你看起来真生气,尼可。”邓布利多问,“她写了什么”
“她居然说一一我和佩雷纳尔用沾了麵包的焦互相丟对方的脸!”
尼可勒梅喝了一大口酒,气哼哼地说,
“我不否认,这种事的確发生过,但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阿不思,你觉得六百多岁的我们还做得出这么幼稚的举动吗”
邓布利多快活地笑了,眼里弹射著愉快的火:“尼可,你不能问一个一百多岁的孩子难度这么高的问题。”
尼可勒梅挑挑眉,看向布莱恩。
“我才二十五岁。”布莱恩举手投降,“但据我目前知道的信息来判断,我强烈支持『丽塔斯基特是个毫无底线的记者”这个观点。”
“说的没错,毫无底线!”墙壁上的某幅校长肖像画不再装睡,同样加入了这场口头討伐战战斗中,“搅的人心情糟糕!”
邓布利多对那副怒气冲冲的校长肖像画点了点头,为布莱恩介绍道:“阿芒多迪佩特,上一任霍格沃茨校长。”
“啊——你好。”布莱恩和阿芒多迪佩特的肖像画打了个招呼。
他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斯普劳特教授对这位上任校长的评价一一『阿芒多
迪佩特就是个混蛋!』这还是他在探索蛇怪事件时收穫的信息。
阿芒多迪佩特的肖像画点点头,抱怨道:
“《阿芒多迪佩特:大师还是白痴》一一这就是她给我写的传记,简直一派胡言。真希望有人能写一本《丽塔斯基特:小人还是誹谤者》。”
布莱恩漂著冥想盆,站在斯內普办公室的门,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一一时间很晚,冒味打扰確实不太礼貌。
他只是刚好路过斯內普办公室门口,却正巧闻见了药材味混在在一起的香气,还听见了咕嘟咕嘟的泡泡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