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经历了一番惨烈至极的拼杀后,吐蕃大军付出了难以估量的巨大代价,才勉强成功退回逻些城内。那一路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将士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归途,令人触目惊心。联军见状,迅速如潮水般涌来,将城门围得水泄不通,仿佛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幕,不给吐蕃大军丝毫再次出城的机会。
卓然屹立在阵前,遥望着那紧闭的城门,眼神深邃而凝重,仿佛能穿透这厚厚的城门,洞察城内的一切动静。他心中十分明白,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远远没有画上句号。尽管成功将吐蕃大军逼回城内,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联军自身也伤亡惨重,同样急需时间来休养生息,恢复元气。此刻的他,心中交织着胜利的喜悦与对未来战争走向的深深担忧。这喜悦,如同夜幕中闪烁的流星,短暂而耀眼;而那担忧,却似沉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在逻些城的宫殿内,赞普看到复兴宗主带领着残军狼狈归来,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神情,那神情里,既有对复兴宗主不顾生死拼死救援自己的感激之情,又饱含着对如今吐蕃深陷绝境的深深绝望。这绝境,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复兴宗主拖着疲惫不堪且伤痕累累的身躯,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无比,仿佛双腿被灌了铅一般沉重。他缓缓来到赞普面前,脸上写满了愧疚之色,“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地,头深深地低着,仿佛无颜面对赞普。他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带着无尽的自责和痛苦说道:“赞普,在下实在无能,未能成功击退联军,反而损兵折将,致使吐蕃陷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困境,罪该万死,请赞普降罪。”他的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那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赞普虽然内心对复兴宗主拼死救援自己的举动颇为感动,可当他的思绪触及那曾经浩浩荡荡、威风凛凛的七万骑兵,到如今竟所剩不足两万时,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瞬间涌上心头。“七万骑兵啊!”赞普气得浑身剧烈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将手中的空气捏碎。他双眼因愤怒而通红,如同燃烧的火球,恰似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恶狠狠地怒视着复兴宗主,那眼神仿佛要将复兴宗主活生生地生吞活剥,“这些可都是我吐蕃历经无数心血精心培养的精锐,是我吐蕃未来的希望,怎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就折损殆尽!你……你让我如何向吐蕃的列祖列宗交代!”
复兴宗主自知在此次行动中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犹如吞下了黄连,苦不堪言。那些牺牲的骑兵,每一个都是他亲手带出的好兄弟,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手足般深厚。每一个生命的消逝,都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令他痛心疾首,仿佛万箭穿心。此刻赞普那如雷般的呵斥,就像一记记重锤,无情地敲打着他的内心,让他痛苦万分。他心中涌起一阵极度不舒服的感觉,胸膛里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肆虐,可一想到自己心中那尚未实现的大计,为了吐蕃的未来,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强行将满心的委屈和愤懑如巨石般咽回肚里。他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赞普那愤怒的双眼,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自责说道:“赞普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