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聊什么,总是也逃不过毒种的事。
其中一人叹道:“也不知道陈里正借给我们的种子,到底有没有用毒水泡过。”
“陈里正总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毕竟他也是在这村子长大的,总有几分情分在。”
“呵,你的情分是值几分地,还是能让你借粮的时候少一分利。”
另一人立马低声开口:“我总是觉得这种子不对劲,不然咱们村这两年的收成怎么会这么差?”
“说起来,陈里正家里的收成,比我们好上不少啊!”
“那可不!他家的田都是上好的肥田,每年又紧着浇水施肥,稍差些的田都租给佃户种了。”
“也说不定是他家的种子没泡毒水呢?”
后一人声音也小了些:“那我们去报官?”
“报什么官!你有证据吗?”
“我可听说,罗田县那个地主村里的百姓冲进宅子里搜出了毒水,家主被活生生的打死,全家都被流放了。之前骗走的那些地也全部还回去了。”
张常青早就停住了脚步,站在旁边听完了他们几人的话,手掌心的粟米从指缝间滑落。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又想起当初第一次去江家借银子,被陈丰田撞见的场景。
想起了张三坡。
想起来江有林说害怕得罪陈丰田,不敢外借粮种的窘迫和无奈。
以及,那日陈丰田带着捕头来拿人的凶狠,再想想借粮时那两成半瘪谷。
张常青俯身,将掉在地上的粟米一粒粒捡起来,塞进口袋,缓缓朝家里走去。
嘴里嘟囔了一句:“这小子,为什么不跟我明说。”
“确实不该跟我说,不能跟我说。”
说完又叹了口气:“唉.......也是被陈丰田逼得没活路了。”
碎碎念的回家,张常青坐到木凳上,垂着脑袋想了很一阵。
才起身,先去灶房烧了半盆温水,从粟米种中取出三捧,放进碗中浸泡。
约莫半个时辰后,才将泡软的粟米捞出来。
用干净的棉布吸干水分,又去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