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三舅因是学习账房出身,为人细致仔细,这些年历练下来,越发稳重。如今你三舅母算算日子,也要快到临盆之期。”
陵容听了心里也是一松,林大舅继续说道。
“贺家原本有个酒肆,自打他岳父去了后,你三舅继承了下来,日常嚼用也够,可也是辛苦钱,如今家里也是小富。”
“你三舅子女缘分深厚,自打十九岁成亲,如今已经有了三个儿子,若是这胎也是儿子,他这嫁娶银子也难挣取。”
陵容给舅舅倒了茶,接着说:“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舅舅既然觉得三舅能够独当一面,那我这儿也就能放下心来。”
“舅舅掌管茶叶生意,我这儿还有一门珍珠生意。”
林大舅皱眉说:“珍珠?莫不是养珠?前人虽有法子流传下来,可到底不成。”
陵容笑着说:“我这方子,自然和他们不同。舅舅安心,定然能养出珠来。”
说着她拿出来早已写好的方子,又仔细为林大舅讲解各种机要之处。
林大舅明白这事紧要,也问得仔细,陵容耐心为他讲解,又过了一会,他掌握了个明白。
“原来竟是这样简单。”
接着他马上又有些忧心:“这样机密之事,可咱家人少,买来的人又不放心,这……”
陵容心里叹气,这也是因为林家家人丁不旺,钱财不厚的缘故。
只能自己关起门来过紧日子。
陵容叹气说道:“如今银钱紧张,还要租借湖泊,又要选育河蚌,也只能小打小闹,实在不行买上一家人,签了身契,看得紧些,也只能这样。”
林大舅拿了方子着急去寻她三舅。
又过了十来天,这日梨花嫂见有人敲门,门外是个年轻汉子,推着独轮车,车上放着不少东西,还有一篮子红鸡蛋。
“这位大嫂,我是容儿三舅。”
梨花嫂立马把他迎了进来,他提着篮子,让梨花嫂拿了东西,陵容母女听见动静出门一看,就见她三舅和记忆里不一样了。
面上带笑,身量高大,他见了陵容和林氏大声说:“大姐,我来了,之前孩子他娘月份大了,我岳母身子不好,我这才脱不开身。”
见他提着红鸡蛋,林氏也是激动得很,一把拉住他,只说他瘦了黑了。
陵容给三舅行礼,三舅也对她点头,又对林氏说:“大姐快别哭了,如今正是好日子,你弟媳妇又给弟弟生了个儿子,如今我有了四个儿子了,改日再来带他们来见大姐。”
陵容想着,原本她三舅是倒插门入赘,以前贺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自然不好跟家里多走动,后来陵容家里又成了县丞,因为林氏的缘故,安比槐也不待见这几个小舅子。
林氏听了忙擦了泪高兴着问起几个侄儿来。林三舅眉眼带笑说了起来。
等中午用了饭,陵容又和林三舅详细说起了珍珠事宜。
“三舅家里可能走开?”
他点点头:“我岳母之前伤了胳膊,如今也养好了,大哥和我说了茶叶和珍珠的事儿,我又和你三舅母商量,如今有四个儿子,凭着家里传下来的酒肆也不成,我还年轻,正该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