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是十月初有的身孕,如今已经是十二月上旬,算算日子,也有两个多月。
陵容是十月中旬后侍寝,如今常感觉身子困乏,嗅觉灵敏了不少,心里算着小日子没来,就肯定下来,自己也有了身孕!
如今算下来,陵容也是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只比眉庄晚个十来天左右!
陵容心里高兴又激动!
只不过眼下宝娟却是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了!
见陵容一直盯着她,心里有些发紧,陵容笑了出来直接说道:“你是皇后的人!”
宝娟听了顿时一个激灵,连忙否认:“奴婢不是……”
陵容直接打断她:“宝娟,你这些日子跟着我,多多少少也知晓了些事儿,你也该明白,我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若是没有察觉,怎么会当面与你说。”
宝娟自然明白陵容这些日子虽然不经常带着她在外行走,可到底住在一起,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些风声。
陵容则半点也不让她放松,冷着声音开口继续说道。
“宝娟,你是康熙六十一年进宫,进宫前家住丰台大榆树村,家里本姓陈,你本名陈桃,家里排行第三,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已经出嫁,一个身子不好,你底下还有两个幼弟,没办法,这才想靠着小选进宫来博一个前程。”
她听了这话有些惊恐的抬起头看着陵容,身子越发抖了起来。
陵容接着又说:“你进宫后,本在内务府当差,皇后知道要选秀时,把你要了过来,让你卧底在新人里,作为报酬,皇后每年会赏你五十两银子,想必今年的银子怕是已经送了出去。”
宝鹃听了这话越发害怕起来,陵容加重声音问:“怎么,陈桃你也狠得下心,莫非二牛的恩情也要忘了不成?”
宝鹃有一回落水,是二牛救了她,到底暗生情愫,心里一直想着日后出宫嫁给二牛!
宝鹃听了终于崩溃,泣不成声。
“宝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她听了膝行爬到陵容的脚边哭喊着说:“小主饶命,小主饶命,奴婢只传了一回消息,只那一回!”
陵容伸手抬起她的头来,居高临下看着她。
“宝鹃,莫非要在这宫里熬成嬷嬷不成?”
“莫非你不想与二牛哥成婚?”
“莫非你不想生几个冰雪可爱的孩子?”
“莫非你要做不孝女,让你爹娘再也见不上你的面?”
陵容不断回忆着前世得来的消息质问着她。
“奴婢想,奴婢想……”宝鹃无力的哭着。
陵容叹了一口气。
“宝鹃,你若是能真正归心于我,那么以后我定然放你出宫回家团聚。”
她有些不可置信看着陵容。
“使功不如使过,宝鹃你若是再犯一次差错,我是不会饶了你的。”
听到这话,她才放下心来,拿袖子擦了眼泪重重说道:“奴婢一定唯小主儿马首是瞻!刀山火海也绝不松口。”
陵容又笑了起来:“哪里用得着,不过是你仍同皇后那里接触着,我让你传了什么消息,你再传了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