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搅了妹妹了。”
“欣姐姐哪里话,不过是看看料子打发时间罢了。”
宝鹃上了蜂蜜水,欣贵人又接着说:“原本不想麻烦妹妹,只是没办法这才求上了门。”
陵容心思急转,欣贵人如今有孕,哪有不开眼的敢欺负她,自己又是位卑言轻,哪里能在主子面前说得上好话。
这样一来,莫非是萨仁?
陵容笑着接口:“姐姐可是遇上了什么……”
欣贵人露出甜蜜又苦恼的神情,最后叹气说道:“正是萨仁,下午搬到了太后宫里,许是有些认生,一直默默垂泪,连太后都惊动了,哄了半天倒是不哭了,可还一句话都不说。”
说着露出担忧神色,“妹妹不知道,可是把我吓坏了,心里害怕萨仁惹了太后不喜。”
又叹气说道:“还是竹息姑姑哄了会,萨仁这才说了句包子。”
“太后都调笑她人小脾气大,可等御膳房上了她又浅浅只咬一口。”
“还是竹息姑姑想起来说了句,说贵人之前做了不少,问我是不是给公主送去过,我这才反应过来。”
说着露出歉然神色:“这也是没法子了,这才求到妹妹这儿来。”
陵容听了暗暗舒了口气说道:“姐姐也太客气了些。”
转头问琥珀:“我记得今儿发了面?”
她点点头,陵容就催促她:“停了别的,先去灶上蒸上。”
欣贵人听了就露出些感动神色来,陵容见她似乎要说些什么,连忙拉着她的手说:“萨仁我虽没见过,可许是因为有了身子的缘故,半点也听不得孩子受苦。”
想了想又说:“姐姐是在我这里等等,还是做好了再给姐姐送去?”
欣贵人就笑着说:“早想来妹妹这儿坐坐,可一直没机会,今儿来了,正好在妹妹这儿待一待。”
“正好,这回赏了我不少料子下来,想着虽然做不了什么大针线活,可一些零碎的还是多多少少能做些,想着替皇上做一顶帽子,替太后绣一个荷包,还有皇后娘娘。”
陵容顿了顿又说:“皇后是正经主子,我想着为她绣个炕屏。”
欣贵人听了就有些惊讶:“妹妹还是三思,孕期最忌讳坐着躺着不动,还是得勤下地走动才是,这炕屏再小,也得费不少功夫。”
陵容听着笑了笑:“刚进宫那会儿,得闲时候就绣了大半,如今不过是再费个一两天功夫就成,只是这底座?若是差遣造办处,可还能行?”
欣贵人想了想说:“低位的妃嫔倒是少有麻烦造办处的时候。”
又回忆着替陵容解释:“造办处始立于先帝,原先位于养心殿和圆明园内,康熙三十年间因宫中所需急增,又将隆宗门西慈宁宫的茶饭房改建为造办处,后又增加白虎殿后房百楹为造办处的工作房。”
说着又有些犹豫:“按理说造办处为皇上打造器物,妹妹若是实在拿不准,不如先问问内务府,有没有现成的,实在不成咱们再想办法。”
陵容听了点了点头,欣贵人到底是宫里的老人,自然知晓些皇上和太后喜爱的样式,等二人选好了布料和图样,琥珀提着个四层的食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