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见她走了,一边给皇后上茶,一边疑惑说道:“奴婢听安贵人这话像是意有所指。”
皇后听了笑着说:“这才是聪明人。”
“余答应仗着皇上的宠爱,夜里在凤鸾春恩车上唱曲儿吵了太后,今儿又出手打了人,华妃也没有她这样骄纵。”
“余答应一如今日的华妃,既然余答应要守着规矩,那华妃是否也要严守着规矩呢?”
“安贵人是聪明人,她既然敢训斥余答应,就一定料到本宫不会出手惩治她,她这算是维护中宫威严。”
想了想又说:“你去把今儿安贵人的话儿传出去,晓谕六宫,谨言慎行。”
皇上本没空搭理夏常在,苏培盛出来劝了几回。
“夏常在还请回去,如今皇上正批折子,奴才也和皇上说了您今日这事儿,可皇上政务繁忙,小主若是再苦苦纠缠,怕是要惹得皇上……”
夏冬春本不是善于机变的人,听苏培盛这样一说,心里就开始发慌,也不敢再跪着,立马起来说了句:“劳烦苏公公同皇上说一声。”
说着就带着丫鬟告退下去,等她一走,苏培盛回了养心殿里,小心回话:“皇上,夏常在告退了。”
皇上这时放下笔抬起头来看着苏培盛问:“查清楚了?”
苏培盛愈发小心:“是,奴才去问了,原是余答应与夏常在在御花园里相遇,余答应就有些不大恭敬。”
又看了看皇上的脸色继续说道:“余答应先动了手,正巧安贵人从内务府回来路过瞧见了,上前喝止,许是余答应冒犯了安贵人,安贵人这才让人把她送回了宫交给敬嫔娘娘教导。”
皇上皱眉又问:“安贵人?”
苏培盛更是小心:“正是,安贵人之后到了皇后娘娘那里,在宫门外跪着,后来皇后娘娘在偏殿训斥了安贵人,让安贵人禁足抄写《女则》《女训》。”
皇上瞧着不动声色,听见叹气,苏培盛连忙低下头。
就听皇上继续感叹:“到底是余氏不规矩。那日吵了太后,也罢,让敬嫔好好教导着吧。”
苏培盛立马应承下来,刚要退出去,就听皇上又问:“夏常在?”
苏培盛赶紧说道:“夏常在住在延禧宫里,如今延禧宫里只她一人。”
见皇上没了动静,苏培盛就悄悄下去。
没过一会,宫里就知道了此事,陵容在皇后宫里说得那些话也传了出来。
华妃听了暗恨:“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本宫和皇后还在呢,哪里轮得到她安陵容当家做主?这是不把本宫看在眼里。”
曹贵人得了陵容的人情,这时开口说道:“她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如今也蹦达不了几个月。”
“上回你去她那儿,莫非她还打算让端妃那个贱人抚育不成?”华妃又问。
曹贵人心思却不在华妃身上,暗中打量丽嫔,自打得了陵容给她递的消息,丽嫔这些日子确实沉默了许多,只说自己是换季身子不爽利,可瞧着像是有了旁的心思!
此刻见华妃发问,曹贵人试探着问:“既然娘娘担忧,不如把她迁出去延庆殿去,莫非到时候端妃还能出来强抢了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