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些内情,因此韬光养晦,不敢惹人注目,因此对于底下人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姑姑起来吧。”
她又说:“奴婢听说四阿哥要在娘娘身前教养,奴婢特意来请示娘娘,看看可要准备些什么?”
这算是投石问路,还是打探消息?
若芳晴是第一种人,虽然陵容撵不走她,可她若是倔强起来,也没什么办法,如果是第二种人的话,或许日后总能露出些马脚来,让陵容探一探李金桂的底细。
“原本打算明儿再让人去请姑姑来,不过既然今儿遇上了,本宫倒是要和姑姑说上几句。”
说着陵容又折返回了春秋殿里,重新坐下,又仔细打量她。
“虽说皇上让本宫照看四阿哥,可本宫到底年纪轻,心里想着万万不能辜负了皇上的看重,也想着绝不能因着本宫耽搁了四阿哥,因此倒是有许多问题要问姑姑。”
芳晴恭敬说道:“娘娘请问,奴婢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陵容听着笑了出来,又接着问道:“不知姑姑在四阿哥处当差了几年?”
“奴婢原本在贵人跟前当差,后来贵人仙去后,皇上那时还是亲王,见奴婢恭顺,就把奴才要在了名下,又过了些时日,奴婢才接了照看四阿哥的差事。”
陵容听了皱眉,这芳晴倒是说了自己的来历,可这贵人是谁?
莫非是佟贵妃不成?
她是皇上的养母,若是芳晴是她的人,皇上也能相信几分。
可是为什么她语焉不详?佟贵妃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人,为什么要拿贵人相称?
再说也没说清楚什么时候到了四阿哥处当差,只说是一二年后,具体是什么时候就闭口不言,时日还多,不好现在就一一问了清楚。
因此陵容想了想又问:“四阿哥身边的嬷嬷不尽心,昨儿本宫让苏公公撵了去,也不必急于一时就又补上来,到底还是要仔细挑选,不在乎人多,还得选些听话忠心的才是。”
她听了愈发恭敬。
“正是,也是奴婢的失责,正巧那时候奴婢病了,昏昏沉沉不能理事,这才让她们犯了错处。”
如今陵容也不耐烦和她言语,因此想了想就说:“日后就由姑姑照看四阿哥吃食,都说病从口入,这吃食上需万分小心,不过本宫出自民间,最是看不得这宫里动不动就败火的念头,四阿哥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若是吃不饱,哪能生的健壮。”
“今儿本宫还要去太后那里谢恩,姑姑回去先替四阿哥收拾着,四阿哥寻常用惯了的物件,姑姑都仔细收罗起来,等本宫请了太后的旨意,这再打发人来通知姑姑。”
她连忙应下,给陵容行礼后退了下去。
回了太后宫里,太后正瞧着那幅观音绣像呢。
见陵容进来对她笑了笑,陵容行礼走过去说:“是臣妾家里的一些心意,太后娘娘不要嫌弃。”
“这样好的绣品哀家喜欢的很,都说没有清净心,绣不得慈悲相。”
“以你看来,是挂着好还是打一个底座好?”
陵容想了想回答说道:“还是打个底座好,将来供在太后的小佛堂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