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回家,这段日子本宫整理物件,无意中却是发现了姐姐当年赏下的项圈,一时间睹物思人,若是姐姐在,若是姐姐……”
说着再也忍耐不住,以帕子掩面又哭了起来。
皇上心里盘算,太妃今儿这一出,无外乎是想要接佟家女进宫,皇上收拾了隆科多,可佟家到底是有佟半朝之称,先帝朝时候经常赏赐,剩下的佟家人里如今也安生,心里也有些不满太妃拿孝懿仁皇后说事,只不过若是今儿有只言片语流传出去,难免让人觉得自己刻薄,不顾念养母的教养恩德!
不说皇上这边,再看寿康宫里太后脸上也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来。
“难为你竟然能想到法海。”
陵容给太后倒了茶这才说:“到底是孝懿仁皇后的堂兄弟,又是八旗里难得才子,臣妾听闻旧事,也为老大人不平。”
太后脸上露出回忆神色,叹了口气:“倒是难为他了。”
“法海也是佟图赖之孙,佟国纲次子,与隆……”,陵容听了心里一紧,太后怕是也想起了隆科多!
太后瞧着神色如常又接着说:“哀家到底上了年纪,也爱讲起古来。”
陵容自然要给太后台阶下,立马就说:“臣妾知晓的不过是皮毛,正想太后为臣妾解惑。”
太后点点头又接着说:“法海生母徐氏原为佟国纲府中的侍婢,后因佟国纲醉酒有了身孕这才被纳为侍妾。佟国纲嫡子鄂伦岱与老八来往密切,到底是丧了良心的东西,在府里时常凌辱他母子二人。”
“徐氏常年幽怨,等她去了,即便儿子法海已经入朝为官,可还是葬在了他处,不能入祖坟受子孙香火。”
“哀家记得康熙三十三年他以 二十三岁之龄考中进士,后来又改了庶吉士,到了南书房行走,先帝倒是对他这个表弟时常关爱。”
说着太后满意点了点头:“你这法子想得好,哀家猜她定要接了庆复的嫡女入宫。”
陵容也点点头,庆复是悫惠皇贵太妃的兄弟,袭了一等公的爵位,若是要选人,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要选个侄女进来!
果然皇上思索片刻就说:“朕会让人接庆复之女入宫常伴太妃左右。”
太妃听了心里一喜,只不过还不满足,因此有些糊涂问道:“到底是大了,若是因为本宫耽搁了侄女的婚假,倒是本宫这做姑姑的不是了。”
皇上还未说话,苏培盛进来恭敬说道:“皇上,太后身边的竹息姑姑来了。”
太妃心里一紧,这事本就瞒着太后,怎么太后还能得了消息,她与嬷嬷对视一眼,心里就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竹息进来先是暗中打量了太妃,又赶紧行礼,皇上问:“你怎么来了,可是额娘有什么吩咐?”
“回禀皇上,太后听说太妃哭诉孝懿仁皇后,也跟着落了泪,太后念着孝懿仁皇后的恩德,这就下了懿旨。”
太妃听了顿感不妙!
“太后特许法海大人之女入宫以抚慰故人。”
皇上听了仔细思索起来,雍正四年的时候,自己升了法海的职位,如今正是兵部尚书,想着闲暇时候说起的家常,皇上记得法海像是说过还有一庶女待字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