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夏乂仔细查了一回,只查出当年齐妃李氏在三阿哥面前说了些糊涂话,皇上就算再气不过,莫非还能剥夺了李氏仅剩的那点哀荣不成?
四阿哥自打得了消息就使尽浑身解数,先是去了谨妃那里,谨妃倒是见了他,可还不等他开口,谨妃就说:“阿哥也知晓皇上的脾气,非是本宫不想,实在是本宫不敢。”
四阿哥听着心里难受,略说了一两句这就散了,思来想去还是咬牙去了陵容宫里。
他正因此事着急上火,可不巧陵容昨儿吹了夜风,今儿早早就请了太医,已经喝了药睡下。
琥珀仍旧十分恭敬回绝了他:“娘娘昨儿夜里跟着心焦,半夜没睡好,方才用了药睡下。”
四阿哥心里懊悔,当初即便是跟了谨妃,也不该将这边的情分放下。
如今他这般骑虎难下,琥珀按着陵容的吩咐继续说:“娘娘说了,此事已成定局,皇上怕是心意已决。”
“阿哥与其推脱,不如索性认了下来,替李娘娘求个位份下来,一来父慈字子孝,娘娘说了,鸦有反哺之情,羊有跪乳之恩,阿哥从前不知晓旧事也是情有可原,如今既然知道了,若是百般推脱,倒是怕被人说几句。”
“一来能彰显阿哥行事光明磊落,二来能表现阿哥至纯至孝,三来皇上也有个台阶下,毕竟当年旧事被翻了出来,娘娘说这也是皇上快刀斩乱麻的由头。”
说着低声说了句:“阿哥也明白如今的形势,阿哥如今跟在六部行走,说不得也听说了外头人对皇上的糊涂话,实在是此事不宜再声张。”
四阿哥听了这话,浑身的气劲散了大半。
如今宫外有谣言说皇阿玛圈禁手足,得位不正,落到此等境地,是皇阿玛咎由自取!
易地而处,若自己在皇阿玛的位置上,只怕也会作出如此选择。
听了琥珀传达的这话,四阿哥不得不承认,皇阿玛金口玉言,既然已经下了旨意,与其自己东奔西走惹皇阿玛厌烦,不如按着皇贵妃的意思认下李金桂!
回去后四阿哥就开始抄血经!每日里又茹素,身子哪能吃得消,不出几日就有些面容枯槁,终于抄好了一小卷,陵容就得了消息。
四阿哥养心殿跪求皇上赐生母李金桂位份,皇上发了一通脾气,可四阿哥毫不畏缩,只说自己多年未能承欢膝下,枉为人子,连头都嗑破了,额头上血顺着流到脸颊上,在看着他憔悴面容。
皇上这才长叹一声松了口:“晋李氏为贵人,赐封号慎。”
四阿哥听了总算舒了口气,宫女就宫女,太后不也是宫女出身!
只要不是南明郡主就好!
只不过四阿哥低头谢恩时,没留意皇上复杂的神情,皇上原本打算将他记在甄家姐妹名下,哪能想到形势瞬间变换!
雍正八年就那样平静下来,皇后一直在养病,皇上将宫务又交给了敬妃和惠妃二人。
皇上虽然瞧着好了,可根子里还带着弱,扣下了卫临继续给皇上调养。
后宫总算是平静下来,再没生出什么波澜来。日子就这样到了雍正九年的四月。
到了四月初十时候,郭海来了一回长春宫,宝力德正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