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忘事。那我提醒你一句,你手上那枚蓝宝石戒指,可一定要妥善保管好。”
“那或许……是你将来证明自己真实身份的唯一信物了。”
“轰!”
郑耀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军装!戒指!他连这个都知道?
这绝不仅仅是猜测,这是精准无误的点破!
自己的身份,在这个看似纯粹的军人面前,竟然如同透明一般!他到底是谁?
看着郑耀先煞白的脸色和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陈阳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郑耀先紧绷的肩膀,语气忽然变得缓和而真诚:
“放松点,老六。放心,我们不是敌人。”
甚至可以成为朋友。你的事,我无意插手,也绝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
“我陈阳,只是个想打鬼子的军人,仅此而已。”
他退后一步,语气转为严肃:
“我希望,你的手下弟兄们,只是例行询问,不要为难我教导总队的兄弟。”
他们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浑身是伤,心里憋着火。
委座这样做,只会让将士们更加寒心!
“至于你要了解的情况,我必定如实相告,也希望军统的弟兄,能如实向戴老板禀报。”
听到陈阳这番近乎摊牌却又明确表示无意加害的话,郑耀先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江倒海的心绪,郑重说道:
“总座明鉴!那是自然!其实……卑职内心也反对此种做法。”
当下国难当头,理应枪口一致对外,而非内部互相倾轧猜忌,长此以往,只会亲者痛,仇者快,寒了前线将士的心!”
随后,陈阳便详细地向郑耀先讲述了金陵突围的作战部署、牛首山血战的细节,以及最终如何利用夜色和日军疏漏巧妙渡江的经过。
郑耀先听得十分认真,不时提问,心中对陈阳及其部队的顽强与智慧敬佩不已。
“总座和教导总队的弟兄,真乃国之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