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能够改变吗?”
“当然能!”
戚继光说道,“这也是练兵的意义所在,通过日常演练,一点一点去改变完全可以做到,可要是寄期望于临阵变动,这就是痴人说梦了。”
顿了顿,“我的方法论一向是让士兵成为我,再以‘我’的形态去迎敌,以便做到‘我指挥我’,文长兄能明白吗?”
徐渭呆了呆,继而颔首。
“下等将帅受士兵左右;中等将帅也受士兵左右,却也可以反过来再左右士兵;上等将帅是让士兵成为自己、自己成为士兵,如此,才能真正意义上去如臂使指地指挥士兵!”
“哈哈……文长兄果然非常人,一语中的!”
徐渭却有些汗颜,同时也有些感动,真诚道:“如此宝贵财富,戚将军竟毫无保留,当真慷慨!”
戚继光失笑摇头:“这算哪门子慷慨?呵呵……方法不值钱,真正值钱的是把方法变成现实的能力,就如圣贤经典,圣人的方法论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又有多少人做到了?”
徐渭一滞,苦笑点头:“戚继光所言极是。”
戚继光打趣道:“文长兄是不是又要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啊哈哈……”徐渭畅然大笑,“戚将军好生风趣,不过,本官还是要说,咳咳……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短暂的接触,让徐渭大为放松。
文官对武将,武将对文官,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相互瞧不上眼。
徐渭光杆布政使一个,自觉有求于人,都做好委屈受气的准备了,却不想,对方不仅不粗鄙,且还十分友善,慷慨,好相处……
“戚将军与一般的武将真不一样。”徐渭由衷道。
随即又觉如此说不妥当,打击面过广,也有激起文武对立的嫌疑,遂改口道,“乃是武将中的武将,帅才中的帅才!”
戚继光没计较徐渭的偏见,哈哈笑道:“我是总兵,你是布政使,咱俩平级,你咋还拍上我马屁了,真要拍……也当拍永青侯才是。”
徐渭耸耸肩,玩笑道:“关键是拍永青侯马屁没用啊,过两日永青侯拍拍屁股就走了,我拍出朵花来,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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