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之前不也说过,高拱是取代徐阶的最佳人选吗?”
朱厚熜有些心累的说:“我是这样说过,可大明什么时候规定,内阁只能有一个大学士了?还是说,你有自信如父皇这般,一人独治?”
朱载坖一怔,悻悻道:“父皇的意思是……将徐阶的功能拆分开来,由两位或以上的人来代替?”
“嗯,差不多吧。”朱厚熜幽幽说道,“较之父皇,你能力稍逊了些,且未来的政治生态,也不允许你再效仿父皇了。话说回来,徐阶的功能很简单,就是调和君臣矛盾,所以也没什么可拆分的,严格说来,高拱接收的不是徐阶,而是你下放的权力。”
“儿臣明白了。”
朱载坖缓缓点头,问,“取代徐阶的人选,父皇可有推荐?”
朱厚熜思忖了下,道:“吏部侍郎李春芳与徐阶交好,为官处事也与徐阶相近,他入阁,徐阶非但不会反对,还会乐意见得。”
朱载坖记下,“父皇,还有吗?”
朱厚熜斜睨了儿子一眼,冷哼道:“你是皇帝,我是皇帝?怎么,又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了?”
“……父皇误会了,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朱厚熜语气转柔,道:“皇帝你也做了一年有余,对朝局,对政治也有了基本了解,官员任免,你拿主意就好,这是你隆庆的班底,你自己做主。”
“是,儿臣遵旨。”朱载坖讪讪点头,转而道,“父皇虽玄修有成,然,这天气实在寒冷,您当多加注意龙体才是。”
“嗯。”
朱载坖又道:“父皇,您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顿了顿,“您要是觉得这京师太过憋闷,等天气转暖,您可再去江南散心,儿臣现在真没有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心思了。”
朱厚熜笑道:“你有这份孝心,父皇很欣慰。别听黄锦瞎说,父皇心情挺好的,也不觉京师憋闷,好好做你的皇帝,不用为父皇操心。”
闻言,朱载坖稍稍放松了些,笑道:
“都说江南好,儿臣却未领略过,不若父皇给儿臣讲讲江南之行的见闻?”
见父皇没有拒绝,朱载坖忙道:“雪大,咱们去殿中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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