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太监哈腰一礼,匆匆去了。
朱厚熜顺势驻足,盯着天空一处,怔怔出神……
不一会儿,太子朱载坖随小太监快步走来,恭敬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与你说了多次,想见朕不用通禀,儿子见父亲,天经地义。”
“是,儿臣记住了。”
“起来吧。”
“谢父皇。”朱载坖缓缓起身。
黄锦向太子行了一礼,便退了。
朱载坖缓步上前,搀扶着父皇胳膊,说道:“父皇,去不列颠的商船回来了,除去茶叶成本、运输成本、人工成本,又是两百余万两的利润。”
朱厚熜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相较于朝廷财政的庞大支出,这点钱不足以让他有情绪波动。
“累不累?”
朱载坖一怔,接着恭声道:“儿臣不累。”
朱厚熜微微点头,轻叹道:“马上都嘉靖四十年了,为父已做了四十年的皇帝,不说我大明,便是放眼历史也不多见,老而不死是为贼啊……”
朱载坖一凛。
不等他开口,便听父皇又说:“太子做了这么久,还以为朕是在试探你什么?”
朱载坖咽了咽唾沫,干声道:“父皇还未至花甲,哪里又老了呢?父皇之语,实令儿臣惶恐。”
朱厚熜叹息一声,问道:“朱载坖,你可有想过提前继位?”
“儿臣从未想过。”
“若是父皇让你想呢?”
“啊?这……”朱载坖一时无措,吭哧半晌,“儿臣为子为臣,都当为父皇分忧,苦累儿臣不怕,这是儿臣的责任,也是义务,可提前继位……请恕儿臣不能从命。”
“朕不是在试探什么!”朱厚熜重申,“我大明又不是没有过太上皇,又不是没有过太子提前登基的先例,你何至于惶恐?”
朱载坖默了下,道:“神器太过沉重,儿臣还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