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肚子发软,不敢再上前半步,却也没勇气逃跑。
“李家有多少监生?”
兄弟俩相视一眼,都有些犹豫。
“小八你说。”六哥抢先说,“没听……先生是在问你话吗?”
“你……”八弟与六哥断亲的心都有了,嘴上却不敢表露不满,小声问道,“先生是问整个李家,还是只局限于永青侯府?”
“一共多少?”
“一共……十几个总是有的。”八弟讪讪道,“李家人丁兴旺,这,这也是人之常情……啊,当然了,是不是人之常情,那也是您说了才算。”
六哥也瞧见‘人之常情’四字一出,这位传说中的祖宗,面色立即阴沉下来,连忙说道:
“您要是觉得不妥,我们兄弟这就回家。”
李青瞧了兄弟二人一眼,没有表态,转而问道:“赵孟静今日可在此处讲学?”
“在的在的,我们今日来就是为了心学而来。”
“嗯…,没事了。”李青挥挥手道,“该干嘛干嘛去吧。”
“?”
“??”
兄弟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被放过了?
“还杵在这儿做甚?”
“啊,是是,小子告退。”二人躬身一揖,落荒而逃。
李青再次展开折扇,轻轻扇着,分明是清凉的早晨,可他却是心中燥热……
约莫一刻钟之后,远远看到赵贞吉走来,接着,恭候于此的学子监生们开始汇集一处……
李青耳清目明,不需要凑上前去,一如之前在连家屯教朱翊钧时那般,靠在墙上,怡然自得地观察……
这次没有六部官员陪同,甚至国子监祭酒都没来,只有赵贞吉一个人,毕竟,人都挺忙的,不能一直给面子。
看得出来,这么长时间下来,赵贞吉已经积攒了很大的声望,众监生学子安静有序论资排辈儿,无一人喧哗。
又半刻钟过去,赵贞吉拿起‘扩音器’,开始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