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世事无常,我哪儿知道去?」李青白眼道。
朱厚照:「你就估摸一下,让我心里有个数,好吗?」
李青默了下,说:「三五年吧。」
「嗯。」朱厚照只是点头。
连着饮了几杯之后,才又开口:「老唐他……真走了?」
「走了。」李青平静的说,「正月十五,吃了两颗汤圆之后,走的。」
朱厚照挠挠头,闷声道:「他之生平实令人揪心,说起来,是我对不住他。」
「这关你啥事儿?」李青轻哼道,「弘治的锅,轮不到你正德来背。」
「父债子偿,该我背。」朱厚照叹道,「作为朋友,我很同情,也很歉疚,可作为儿子,作为皇帝,我也不觉父皇真就……不对。政治场的事,向来都不是黑白分明,当时舆情太大了……」
李青对此不做评价,只是道:「对不起的话,你与他说过了,他也没怪你,甚至都没怪你父皇。」
李青叹息道:「他只是怪自己命不好。」
「我知道,所以我更愧疚……」朱厚照重重一叹,问道,「走之前,他可有说什麽遗愿?」
李青沉默好久,说道:
「他的墓碑,刻的是『唐解元』。」
「唐解元……」朱厚照了然,愧然,惨然,「到底啊,还是不能释怀,是啊,怎麽能释怀呢?」
李青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不必过于自责,真怪也怪不到你头上。」
「你怪我父皇吗?」
李青设身处地想想,叹道:「说怪他也不至于,不舒服是真的,可正如你所说,政治场从不是黑白分明,大多时候都是精致的灰,你爹不对,可也只是做了一个皇帝该做的事,不纠结这个了。」
朱厚照『嗯』了声,叹道:「有空去吴..县,我到他墓前再好好道个歉。」
李青不置可否,告诉了他唐伯虎的埋骨之地。
结束这个话题,二人又喝起了酒。
朱厚照酷爱锻炼,又有李青数次炼丹为他固本培元,身子骨不输青壮多少,一坛酒下肚,仍不尽兴,且不见醉意上涌。
见他还欲再开酒坛,李青阻止了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