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二人酒饱饭足,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皆是一脸微醺,满是享受之色。
「李青。」
「嗯哼。」
「你说,太祖若知你这般处心积虑的削弱皇权,会不会晚上托梦,提剑砍你?」
「怕个啥,就他的腿脚……只能吃屁。」
朱厚照翻了个白眼,哼道:「当初咋不见你这麽能耐呢?」
「当初也是小杖受,大杖走。啊不对,小杖也走。」李青嘿嘿笑道,「他也就是看着凶,其实……还挺心疼人的。」
「你恨他不?」
「我这人不记仇。」李青摇头说,「虽然我一进京,他就让我跟太监睡一起,还说什麽『治不好咱妹子,就让你陪葬』,之后又吓唬我,说逃跑只能一辈子待在深山老林,再之后又让我进锦衣卫,净做些得罪人的事,还让我……」
足足一刻钟之后,李青说道:「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心胸宽广,虚怀若谷,一点也不记仇。」
李青叹了口气,道:「说实话,我还真挺希望他能托梦给我,一百多年了啊,还真有些想他,真的。」
朱厚照:「……」
他严重怀疑,太祖若真给这厮托梦,保不齐这厮会大逆不道的揍太祖一顿。
想想也是,这厮可被太祖坑的不轻……
朱厚照清了清嗓子,饶有兴趣的问:「李青,你是啥时候支棱起来的?」
「我一直都是我,从不趋炎附势,更不畏皇权。」李青高傲的说。
「嘁,又没外人,实录我又不是没看过,就别吹了。」朱厚照谄笑道,「当然了,你不趋炎附势我是了解的,就说说嘛,闲着也是闲着。」
李青轻咳两声,讪然道:「永乐朝初期之后吧。」
朱厚照诧异,问道:「太宗靖难成功,明面上李景隆功劳第一,暗地里,你才居功至伟,你还怕他?」
「我怕他个锤子,他当燕王那会儿我都拿不手软,吃不嘴软,气得他跳脚又无奈何。」李青瞪眼道,「不过是老四这厮太不可控,我怕他胡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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