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不敢将当下的感受表现出来,努力保持半死不活的样子,朝二人虚弱的说道:
「母后您是朕最重要的人,李国师你是朕最倚重的臣子,朕真的不希望你们有不愉快,今日之事……就此揭过,可好?」
言罢,朱厚熜嘴角抽了抽,似又要头疼了。
「……」
「……」
莫说李青,蒋氏都确定儿子是装的了,就这红光满面的,哪里像有事的样子?
「皇上好好休息,龙体为上。」蒋氏淡淡撂下一句,转身就走,走了几步,短暂驻足,「李卿家还没给哀家诊脉呢。」
「母后慢走,恕朕不能相送。」朱厚熜弱弱喊了声,又看向李青,「先生,你都这岁数……咳咳,犯不上计较吧?」
李青淡淡道:「我不欠你朱家,为你炼丹也好,为你娘诊治也罢,都只是情分,不是义务,少给我颐指气使。」
「哎,是是,朕都明白。」朱厚熜谄笑道,「母后她不知详情,常言说,不知者无罪,先生虚怀若谷,想来也没往心里去,对吧?」
「少给我来这套。」李青讥讽道,「你自己小气,还有脸劝别人大度?」
「朕……」
朱厚熜气恼,可浑身的舒爽不允许他说硬气话。
「呃呵呵……还请先生为朕去掉这些银针,」朱厚熜乾笑道,「朕还要处理公务呢。」
爽也爽完了,再看这一身明晃晃的银针,就觉碍眼了。
李青翻了个白眼,上前一一取下,提前打补丁:
「偶尔一两次也还行,扎多了没好处。」
朱厚熜才不信。
与李青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李青什麽性格,他哪里不清楚。
懒,懒得要命!
除了十分紧要的大事,否则,这位爷可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连家屯小院儿的那张躺椅,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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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
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