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奴婢会万般小心的。」黄锦认真点头。
朱厚熜舒了口气,道,「去搬张锦墩来,就在这儿阅读吧,可不能带出去,更不能外传。」
「是。」
黄锦重重点头……
找了个角落,黄锦轻轻翻开书封,
【洪武十五年,夏……】
……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
黄锦并无困意,反而越看越上头,有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了,比小说话本有意思太多了,好生有趣。
全身心沉浸其中的他,好似看到了波涛汹涌的洪武朝,李青逆流而上,恣意狷狂,不可一世……
朱厚熜批注奏疏的同时,不时瞥黄锦一眼,只见黄锦胖脸通红,不时挠挠头,好似头很痒似的。
『多长长脑子吧,如若你能像张永那般,这次的太庙改制都能轻松不少,严嵩好用,可一个终是太少了……』
朱厚熜心累的叹了口气,自语道:「一人跟一群人斗法,朕也身心俱疲啊……」
不多时,
小黄门缓步进来,禀报导:「皇上,顾大学士求见。」
「还挺快……」朱厚熜放下朱笔,抬头道,「宣。」
少顷,顾鼎臣走进来,撩袍便拜,跪下就哭。
朱厚熜哭笑不得,明知故问道:「爱卿这是……?」
「皇上,臣恨啊。」
「何恨?」
「臣恨自己不能再为皇上分忧。」顾鼎臣一把鼻涕一把泪,自怜自伤,「自北巡之后,臣日益倦乏,票拟时常笔误,手脑僵化,效率奇低……」
巴拉巴拉……
朱厚熜配合的露出心疼之色,自责道:「只怪朕当初忽略了爱卿身体状况……唉,此事,是朕失察了啊。」
什麽失察,当初顾鼎臣都跪下求他了,他都不放人。
当然,时下的顾鼎臣可不敢提。
「这怎麽能怪皇上呢?是臣之过,是臣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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