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还未亮,朱厚熜便起了,在黄锦的服侍下,穿龙袍,戴帝冠,整理仪容。
望着铜镜中日益成熟的自己,朱厚熜心中惆怅,神色黯然。
长生真的可追寻吗?
为什麽那个人可以青春永驻,可自己却……
「唉……」
几乎同时,黄锦也「唉」了一声,朱厚熜惊诧了下,瞧向黄锦,苦笑道,「黄公公也有心事啊?」
黄锦知道主子是寻他开心,可他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皇上,奴婢……想与您说些事。」
「想说就说呗,何必扭扭捏捏……」朱厚熜突然意识到了什麽,「李青来过了?」
黄锦吃惊的睁大小眼睛。
果然,看来昨夜多半就是他了……朱厚熜吁了口气,「他说了什麽?」
见状,黄锦也没了心理负担,一五一十的将李青的话,复述给了主子……
听完内容,朱厚熜久久未语。
「皇上,李青虽过分,可心肠不坏的……」黄锦迟疑着说。
朱厚熜没有反驳,只是怔怔出神。
半晌,
「朕明白……」
「那……皇上……?」
朱厚熜在梳妆台前坐下,疲倦道:「晓喻百官,有事留疏待阅。」
黄锦点点头,行了个礼,转身匆匆去了。
朱厚熜一人静坐,痴痴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他明白,李青假扮太宗吓他只为出心头恶气,也没想利用太宗神魂,迫使自己让步妥协,不然,李青也不会再让黄锦转达这一番话了。
什麽叫『他不行王道,我只能行霸道』?
说白了,就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无奈,自己根本没有反制手段。
这点,昨夜就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