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笑罢,横了黄锦一眼,骂道:
「让你多读书,多读历史,不是让你光读,是要你思考,思考其背后蕴含的深层逻辑,以及历史人物的行为逻辑。
看了几册大明轶闻录,觉得自己行了?
呵呵,殊不知,你连大明轶闻录的三分精髓都没咀嚼出来!」
黄锦满脸惭愧,讪讪道:「皇上,奴婢愚钝您是知道的,奴婢……现在就没有以前愚钝了。」
朱厚熜:「……」
黄锦也知自己朽木不可雕也,忙转移话题,指着被朱笔圈上的名字,问道:「皇上,这个戚继光何许人也?」
「上面不写着嘛……」朱厚熜明悟黄锦是想逃避数落,不过也没恼火。
黄锦一直就这样,憨憨笨笨的,可却招人稀罕。
「这个登州卫指挥佥事,朕也不甚了解,不过人比较年轻,且其祖上为大明立过战功,官职一直承袭了下来,世代受国恩之家,忠诚度往往较高,这样的家庭,教育出来的人想来不会太差。」
朱厚熜解释道,「世代为武官,肯定对军事有涉猎,人年轻丶忠诚度也足够丶又恰逢有机会展示自己,你猜他会不会效仿霍去病?」
「哎呀,皇上可真是太英明了,奴婢对您的敬仰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锦连忙奉承,唯恐主子再挑他的毛病。
「德性……」
朱厚熜撇撇嘴,笑骂道,「算啦,能学学,实在学不明白也别勉强了,整日跟在朕身边,还有李青薰陶,勉强够用了。」
「呃呵呵……」黄锦悻悻然道,「谢皇上恩典,皇上您饿不饿?奴婢给您烤宣德薯吃。」
「……去吧去吧。」朱厚熜活动了下脖子,又拿起名单,仔细筛选……
不战则已,战则速胜,这是李青的交代,也是朱厚熜的主张。
不能打持久战,不然军费开支太大,可有人希望打持久战,甚至扩大战争规模,因为可以从中得利……
这些朱厚熜都明白,又岂会不做预防?
这些年朝廷的开支够大了,可不能再开支无度。
……
半晌,朱厚熜扭转发酸的脖子,瞧了眼远处烤薯的黄锦,突然有些羡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