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朱厚熜刚从内殿出来,迎头便撞见了走进来的李青。
「先生……」
「闲言少说,人在何处?」
「内殿,先生请随我来。」朱厚熜忙往回走。
来到内殿,只见太子静静躺着,已然睡熟了,只是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发乾龟裂,一副病入膏肓模样。
李青搭上其手腕,屏息静神,眼睑低垂……
朱厚熜不敢有丝毫打扰。
良久,
「情况很不好,到底怎麽一回事儿?」
朱厚熜哀叹道:「也怪我,我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可我也……」
李青抬手制止,「收一收情绪,去外面等我。」
朱厚熜默然点头。
~
「怎麽样?」
「情况暂时稳住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朱厚熜一脸劫后馀生,随即,从担忧转为恨铁不成钢,叱骂道:「这个孽障真是一点也太子的样子都没有,先生你是不知道……」
「谁听你诉苦来的?」李青瞪眼,「我让你说,他为何会如此?」
朱厚熜一滞,悻悻道:「他不争气我还不能说啦……也就训斥了他几句,谁想他想不开……你说说……」
「行啦。」
李青打断道,「烧了多久了?」
「估摸着有十来日了。」朱厚熜说。
「估摸着?」
「起初他死扛,我也不知情,病倒了我才知道。」
「……你可真行唉。」李青气郁道,「这可是大明的太子,你的儿子,你就是这样对待儿子丶储君的?」
「我……」朱厚熜又怒难言,「好好好,都怪我,你赶紧把他治好,我让你也见识一下他的……他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