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青是常客,自不会被拒之门外,连带着张居正也很轻松进入东宫。
直到来到太子寝殿,张居正才明白李青为何要他来东宫。
裕王也在。
兄弟俩一个一脸悲痛,一个……阿巴阿巴,场面滑稽又温馨,同时也透着一股悲情。
两人都在作秀,彼此都很难受,可又不得不相互配合的演。
幸赖,李青及时赶到,让兄弟俩都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永青侯也来啦?」裕王起身,朝李青温和一笑,瞧见李青身后的张居正,不禁面露惊诧,本能地扭头瞅了眼高拱。
高拱上次去连家屯儿,他可是狠狠被打击到了,也深刻体会到了永青侯的厉害,哪敢胡乱发言。
连个眼神都不敢给……
李青含笑道:「我来为太子殿下复诊,还请裕王暂且回避一下。张白圭,你陪裕王去走走,待会儿再来。」
张居正心头一喜,这句『张白圭』的能量太大了。
张白圭?朱载坖明显一愣。
高拱也面露诧异,可很快就想通了这背后的深意,拱手一揖,道:「太子千金之躯,还请侯爷仔细一些才好。」
说完场面话,径直走了出去。
军师一走,朱载坖自也待不下去了,他本也不想再待下去,都准备回家了,不过李青的那句『暂且』,又让他不好意思立刻走。
张居正跟在后面,临出门前,悄然回头向李青递了个感激的眼神。
李青视若无睹,打发奴婢离开,又将殿门关上,这才上前,在床边坐下。
朱载壡长舒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永青侯,本宫究竟何去何从啊?」
「怎麽,装不下去了?」
朱载壡苦涩道:「装一日不难,装十日也不难,可装一辈子……我没有信心。」
顿了顿,「我真就不能……就藩吗?」
「太子都舍弃了,怎麽还对藩王念念不忘呢?」李青嗤笑道,「不若你还是恢复一下吧。」
朱载壡:「……」
「皇位我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