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岂敢辜负?」
「嗯。如此最好。」
赵贞吉迟疑了下,问道:「冒昧问侯爷,您这次回京是暂时性的,还是准备再入庙堂?」
「你希望是哪个?」
赵贞吉脱口而出:「后者!」
「抱歉,你猜错了。」
「……」赵贞吉哭笑不得的同时,又不免遗憾,也不理解,「纵观这麽朝来,侯爷可谓是呕心沥血,从不怕苦累丶怕麻烦,之前不远万里去海外,亦是如此。何以……?」
「这个一时三刻很难解释清楚,你只需明白,我如此有我如此的理由。」李青说。
赵贞吉无奈笑笑,自嘲道:「您和太上皇这样大智慧之人,和我这样的人说话,确实费心费力。侯爷既这般说,贞吉便不问了。」
顿了下,「侯爷打算在京师待多久,之后,可还会回金陵?」
「怎麽,金陵这般豪华的阵容都难让你安心,还要我在金陵坐镇?」
赵贞吉讪讪摇头:「侯爷误会了,下官只是……只是有些好奇,非是要依仗侯爷丶辛苦侯爷。」
「不是就好。」李青说道,「我不入庙堂,自也不能在金陵大展拳脚,永青侯还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眼下时势不允许,只能靠你,靠海瑞,靠你们这样的官员过渡。」
赵贞吉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关联,却也知趣的没再问。
他知道,永青侯如此,绝不是怕苦怕累,而是有如此的苦衷。
自己何德何能,让人一次再一次的拔擢,为自己开拓眼略?
李青见他如此懂事,便选择性的作了回答:「我在这京师待不了多久,最迟再有两个月就回金陵了。」
「两个月……」赵贞吉想到了什麽,微微变色道,「不会是,太上皇……?」
「不是!」李青没好气道,「瞎联想什麽?有这力气,不如好好琢磨琢磨如何更好的推广心学。」
「侯爷教训的是。」赵贞吉神色讪讪,放松下来。
虽然太上皇传了位,虽然太上皇放了权,虽然今已隆庆三年,但,太上皇还在主导大局!
正要说些补救的话,却见永青侯耳廓一动,说道:「又有客来了,估摸着是你的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