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朱载坖服下新鲜出炉的丹药,享受内种滋味的同时,也问了儿子的事。
陆炳自然知无不言。
听罢,朱载坖五味杂陈,既有开心,也有愤懑,久久无言。
末了,只是说:「朕知道了。」
陆炳见皇帝没有吩咐,拱了拱手,道:「臣告退。」
「等一下。」
朱载坖又取出一粒丹药,说道,「陆爱卿为君为国操劳数十载,可要好生爱惜自己。」
「谢皇上隆恩。」陆炳上前两步,讪然道,「其实,臣沾了太上皇和皇上的光,今日在连家屯也得了几颗永青侯丹药……」
朱载坖轻笑道:「永青侯给是永青侯的,朕赏赐是朕的,收着便是。」
「是,臣遵旨。」陆炳这才双手接过。
见皇帝不再问话,又一拱手,告退离去。
朱载坖将玉瓶放入御书案的抽屉中,恨恨自语道:「人常说隔辈亲……还真是诚不我欺,把我给隔过去了……」
儿子被李青喜欢,得李青教诲,这当然是值得开心的事,可同时也让朱载坖『别人都有就我没有』的郁闷心情,更浓郁了几分。
真是欺人太甚!
什麽大公无私的永青侯,不过是看菜下碟之徒罢了。
朱载坖着实郁闷。
话说,永青侯会做饭这件事,他也是今日才知道。
如不是今日陆炳汇报,只怕是很难知道,反观儿子,好嘛,直接就吃上了。
这可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朱载坖气郁的想着。
随即,他又不禁苦笑自嘲,叹道:「你啊你,你可真行,竟连自己儿子的醋也吃。」
摇了摇头,朱载坖视线再次移向御案上摊开的公文,蹙眉自语道:
「都隆庆五年了,还未做成一件大功绩之事,清丈田亩也好,开放民间与日本国贸易也罢,都不足以浓墨重彩,嗯…,得提一提速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