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知道你想说什麽。」朱厚熜望着儿子离去的方向,语气幽幽道,「我这样做,自然有我这样做的用意。」
黄锦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太上皇,奴婢斗胆,您这样……太伤皇上的心了。」
「是啊,可又如何呢?伤心总是难免的……」
朱厚熜叹息道,「我不是李青,我没办法长生,如今的我又还有几年光阴……我终是要走的,而这样的大明非他力所能及……你觉得我残忍?」
「奴婢不敢。」
朱厚熜苦笑道:「只是不敢,对吧?」
黄锦挠挠头,道:「其实,皇上也挺努力的。」
「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做什麽?」朱厚熜淡淡道,「正德皇帝努力了吗?」
黄锦悻悻无言,不敢接这个话茬。
「我不是残忍,相反,这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朱厚熜轻笑道,「这个道理你不明白,你也没办法理解,不过……笨点也好,笨点有福。」
黄锦嘿嘿笑笑。
~
乾清宫。
朱载坖失魂落魄地走进来,表情不再是固有的愁苦,而是万念俱灰,挥退近侍之后,万念俱灰地坐在龙椅上,靠着椅背,仰面朝天……
我是有多差劲啊,连父皇都没了耐心,都不愿再教我什麽了……朱载坖满脸惨然,呢喃自语:「父皇得有多失望,才会这般说我……遥想当初与载圳争储君,我斗志满满,被立为储君之后,我意气风发……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只可惜,翊钧太小了。」
朱载坖从没有这麽绝望过,从没有这麽颓丧过,从没有如此迫切的想传位过……
可又如何呢?
儿子不过堪堪七岁,比之英宗继位时,还要年幼。
英宗有永青侯辅佐,可仍是犯了冒失大意的错,自己又怎能这麽早就传位?
再者……
大明可以有太上皇,大明安能有两个太上皇同时在位?
父犹在,子岂可不担当?
朱载坖简直生无可恋……
「皇上。」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