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朱载坖瞧了儿子一眼,这才道:「宣。」
俄顷,
二人缓步走进来。
见太子也在,不禁一怔。
「两位爱卿……啊,不必行礼了。」朱载坖摆了摆手,问道,「二位是为太子而来吧?」
二人止住行大礼的动作,改为躬身一揖,点了点头。
高拱与皇帝最为亲近,也随意惯了,当即道:「皇上,可否让太子移步?」
朱载坖笑了笑,问儿子——「你移是不移?」
「不移!」朱翊钧昂首挺胸,乾脆利落。
高拱:「……」
李春芳怕高拱好心办坏事,遂接言道:「殿下莫要误会,臣等来此,还是为了财政问题,非是针对殿下,亦不敢针对殿下。」
「李大学士说的是,臣等二人是为国事而来。」高拱收起脾气,附和称是。
朱翊钧笑呵呵道:「本宫是储君,难道听不得国事?」
顿了顿,「两位大学士无需忧虑,本宫身为太子,岂无容人之量,听不得逆耳忠言?二位有言但言便是,纵是弹劾本宫亦无妨。」
二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说事吧。」朱载坖道。
李高称是。
李春芳率先发言:「适才早朝,太子殿下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臣等亦深以为然,今我大明之所以如此鼎盛,正是因为列祖列宗的虚心求进,骄傲自满确不可取……」
老李头深谙语言的艺术,比高拱说话好听多了。
「太上皇是千古圣君,皇上亦然,登基之初,便下放了民间与日本国的贸易,正所谓,市通则寇转而为商,市禁则商转而为寇……」
李春芳叹服道,「戚继光奋战多年,虽战绩辉煌耀眼,却远不抵皇上一计妙手。东南沿海之倭寇,非是亡于戚继光之手,而是皇上之功……」
高拱见他净说虚的,半天也不点主题,索性抢过话头,道:
「如今倭寇销声匿迹,如此大费周章,大肆花费的操练水师……臣斗胆问太子殿下,如此是否小题大做呢?」
顿了顿,「还望殿下恕臣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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