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春芳立即跟进,道:「纵观永青侯近两百年来的作为,确是善谋大局,令人折服,可永青侯并非神仙,无法预测未来……数年过去,佛郎机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永青侯身在大明,如何得知?」
高拱附和道:「小到一家,大到一国,都是实时变化的,永青侯只是基于当初看到的情况,做的预测,如今数年都不见其动作,也间接证明了永青侯的预测与事实产生了极大偏离。」
「这个……」朱载坖一时也找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只好道,「永青侯对政治的理解,相信你们当清楚。」
「皇上啊,您难道不觉得如此太过儿戏?」高拱痛心疾首道,「这许多年来,朝廷被财政问题折腾成了什麽样子,臣等清楚,您更清楚。说难听点儿,恨不得一个子儿掰成两瓣花,仅凭永青侯臆测就如此花费……敢问皇上,如何令臣二人,以及满朝大臣信服?」
李春芳苦笑叹息:「朝廷没钱了啊皇上,大明三大营中,属神机营最是烧钱,可即便是神机营,比之水师……也是自愧不如啊。」
「皇上,这一个决策的花费,咱们以前从牙缝里省出的预算全部搭进去,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漠北融合还要不要进行了,西域还要不要扶持了,普及教育还要不要继续了……」
「好了好了。」
朱载坖头疼的厉害,「两位爱卿若有疑议,可去大高玄殿找永青侯!」
高拱当即拱火道:「皇上,您才是皇上啊!」
刚还对父皇五体投地的朱翊钧,此刻对父皇的行为,却是有些不舒服,哼道:
「既然父皇是皇上,两位爱卿何以质疑父皇?」
高拱淡然道:「殿下意气用事了,国之大事岂可儿戏?」
朱翊钧耸了耸肩,撇嘴道:「也就是说,父皇的话是儿戏了?」
「若是臣惹了太子殿下不满,还请殿下责罚,臣绝无怨言,可这件事上,臣不认为自己错了,不认为是对皇上不恭。」
高拱硬邦邦道,「恕臣斗胆,殿下虽天资聪颖,却终是年幼,许多事,还没有一个完整的认知,更不明白为了这盛世,朝廷付出了什麽。」
李春芳赶忙打圆场道:「高大学士性情急躁了些,非是对殿下不恭,还请殿下恕罪。」
「本宫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儿。」朱翊钧轻轻摇头,叹道,「佛郎机没来之前,无法取信于人,佛郎机来了,又都晚了。这件事压根儿就没办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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