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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沉吟了下,指了指十余丈外的大内侍卫,给黄锦使了个眼色。
黄锦略一犹豫,点点头,走了过去。
“咱们进去吧。”
“哎,好。”朱翊钧忙搀住皇爷爷,道,“孙儿可不文弱,孙儿保护您。”
“哈哈……天子脚下,哪有那么多宵小?”朱厚熜任由孙子搀扶,大笑着走了进去。
紧接着,黄锦与锦衣千户也连忙跟了上来。
刚入冬不久,远没到数九的天气,早前下的雪也早化干净了,乾坤朗朗,少年学子们济济一堂,一点也不觉得冷。
正在授课的先生忽见有人进来,本想呵斥,却见来人衣着气度俱是不凡,遂紧急给学生们布置了道作业,接着,快步上前作了一揖:
“敢问阁下是……?”
“路过此地,听闻少年读书声,心下欣然,情难自禁之下冒昧叨扰,还请先生勿怪。”朱厚熜含笑说。
黄锦立马取出一张面额百两的银票,说道:“我家老爷菩萨心肠,素来乐善好施,这天儿越来越冷了,还请先生拿去修缮一下门窗屋瓦,为少年学子们改善一下学习环境。”
授课先生略作矜持,收下了银票,含笑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老先生如此热心肠,家族定然长盛不衰。”
朱厚熜含笑颔首,感受着室内的温暖,由衷道:“少年人,总是这般朝气蓬勃。”
接着,拍了拍孙子肩膀。
正在竭力扫视大学堂众少年的朱翊钧,抬起头,朝皇爷爷微微摇头。
“不要勉强。”朱厚熜轻轻说了句,随即朝先生道,“心血来潮,就不打搅先生授业了。”
却在这时,一声带着狐疑,且不敢高声语的少年,唤了句“朱哥儿”,成功吸引了众人目光。
朱翊钧循声望去,却见是个十分瓷实的少年,略作思忖,反问了句:“胖墩儿?”
那少年面色一僵,似是难为情,又似感到跌份儿,犹豫了下才点点头。
“记得放学去我家找我玩儿。”朱翊钧挥了挥手,“我先跟我爷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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