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可也令他逐渐甘之如饴其中。
以至于做了皇帝之后,朱载坖不仅没能独立,反而更进一步的需要父皇,需要父皇的强势。
父皇在,他就心安。
反之,则心生惶恐。
朱载坖多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性格缺陷,可他已然改不了了。
许久,
“天凉了,父皇要多加件衣裳,当心着凉。”
“嗯。”
“儿臣告退。”
朱厚熜含笑颔首,目送儿子离去,又在檐下独立许久,才苦笑自嘲道:
“子不教,父之过啊,如今如此,怨不着旁人,皆是我咎由自取。”
不知何时走来的黄锦,轻声安慰道:“不怪太上皇,真要怪,还是怪李青太没品,要不是他早前欺骗太上皇,让太上皇误以为可以长生,太上皇也不至于那般……皇上也不至于这般了。”
朱厚熜抬头瞧向黄锦,蓦然一笑道:“你不是跟李青最好嘛,怎地也在背后说他坏话了?”
黄锦笑着说:“奴婢跟太上皇才是天下第一好,一直都是,而且奴婢也不是说李青坏话,只是说了句公道话,也是实话。”
朱厚熜微微颔首:“的确是公道话,也是实话,都怪那厮诓我。”
黄锦没再说公道话,只是赔着笑说:“皇上还是圣明的,太子殿下也在茁壮成长,李青亦不会偷懒耍滑,咱不操心这许多事了,咱主仆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朱厚熜瞪了他一眼,哼道:“越来越放肆了,什么咱啊咱的,你还跟朕咱上了……”
黄锦还是笑,一点也不惶恐。
朱厚熜发了几句牢骚,便也就此打住了。
过了会儿,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这天儿就又凉了,既然皇帝都发话了,朕还是要听的,去取件厚实些的袍子来。”
“哎,好。”黄锦眯着小眼睛慢慢悠悠的去了。
朱厚熜瞅着黄大胖子背影,忽的一笑,自语道:“人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