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堆雪人不够,扫去可惜,便任由其堆积在小院儿。
要是朱厚照在,又要说他是为懒惰找借口了。
一整日,小宝都没来,朱厚照也没来,李信亦然。
李青自然明白为何如此,没表达什么空巢老人的碎碎念,只一味地为李雪儿梳理经脉,传授她修行上的经验,解决她遇上的难题,之后可能会遇上的难题……
又一日后,到了年三十,除夕。
李雪儿回了永青侯府,李青享受着难得的孤独……
地上的雪没有墙头上的雪白,墙头上的雪没有果树上的雪白,果树上的雪,没有目之尽头的雪白……
次日,李青早早就起了,跃至屋顶,等待着嘉靖三十三年的第一次日出。
还是那般大,还是那般红,接着,由山楂红变为金黄……
“也没啥区别嘛。”
李青再一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跃下屋顶,去书房拿了本话本,倚在檐下的躺椅上,一边晒暖,一边翻阅……
下雪不冷化雪冷,这暖晒得一点也不暖,晒到半晌午,李青索性去补觉了。
…
年初二是走亲串友的日子,趁着机会,朱载壡在大伯的提携下,第一次进了永青侯府。
侯府很大,几乎与国公府无异,不过,以李家的财力来说,还是低调了。
“朱伯,你真安排好了?”朱载壡拉着朱厚照走到一边,四下张望,偷感很重。
“都知会你侄媳妇儿了,耐心等着就是,一会儿人来,你整个节目好博人眼球。”朱厚照轻声说。
“咋个博?”
“哎呀,真笨。”朱厚照恨铁不成钢道,“人常说,郎才女貌,花前月下……你不彰显自己的才,如何花前月下?”
“才……”
“作诗总会吧?”
“会倒是会,就是……临时发挥,怕是不应景啊。”
“你管它硬不应景,重要的是彰显你的才气儿……”余光瞥见斜后方站着一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