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因为这些人之中,不乏四书五经都读不懂的人,甚至有些人,连字都没认全。
可他们就是考上了。
凭着一些个奇技淫巧,考上了。
百五十年的谋划,百五十年的积累,百五十年的沉淀……终于厚积薄发。
很突然,却又自然而然。
许多人都很难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
让贡院失火这种把戏不是不想玩,而是没机会,也没能力施展了。
无他,人心散了。
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注定满嘴流油的时候,守旧派就失去了凝聚力,谁也不敢保证别人不会‘叛变’,就只能争抢第一个‘叛变’者,做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阶级内卷的种子不可避免地种下,养了百五十年的土壤异常肥沃,刚一种下,便生根发芽,生机勃勃……
根本打不过,只能被迫加入。
然而,加入的人实在太多,分到个人手中的利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及失去的十之二三,可又无可奈何……
这个过程是那么自然,却又那么突然。
可没人能如何。
包括皇帝!
只是皇帝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甚至还沾沾自喜,认为泼天的功绩,终于砸到自己头上了。
太上皇意识到了,可太上皇也无能为力。
时代如此,朱厚熜再如何精明强干,再高超权术权谋,也无力阻止。
除非……
按照他的远在金陵的大儿子说的那般,穷回去!
可穷回去的代价更大!
李青允许,时代也不允许。
大势下的巨轮,势能太强了,只能向前,唯有向前……
别说走回头路,就连停下都办不到。
阳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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