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翻了个白眼儿,道,“还有,你是很不错,可大明有今日,不全是你的功劳,十一朝来,你是亮眼的一个,却绝不是唯一,少些自满和傲慢,更别觉得就自己吃苦受罪,与你祖宗比,你也是娇弱的花骨朵,惯会无病呻吟!”
李青语气清冷:“我对你宽容,只是因为你皇帝做的不错,可不是我亏欠你什么,真要说,也是你们朱家欠我。少把我对你的容忍,当做你任性的资本!”
“你……你放肆!”
李青嘲弄的笑笑,懒懒道:“是不是好些年没挨打,以为巴掌不会再落在身上了?”
朱厚熜一滞,随即一甩袍袖,哼道,“还有几日?”
“最多三五日。”李青说道,“不得留一些时间,让群臣再瞻仰瞻仰太子遗容?”
朱厚熜:“……”
“哦对了,现在就可以给群臣透个底了,这么大的事,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李青言罢,径直走下高台。
朱厚熜半晌无言,末了,长长一叹,苦涩道:“这个儿子的确没有做皇帝的潜质,可那两个……也没好多少啊。”
一想到太子‘薨逝’之后,又要闹腾的立国本,朱厚熜本就糟糕的心情,顿时更加糟糕。
黄锦见状,只好劝道:“皇上年少时,也没想过如何做皇帝,可事实证明,哪怕没有丝毫准备,皇上您依旧做的极好,换之裕王、景王,想来也是一般无二。”
朱厚熜怔然无言……
许久,“你去安排一下,转移太子去乾清宫住,与朕同住。”
“是。”
…
太子再次住进乾清宫的消息,很快传播开来,许是怕传播不彻底,次日朝会,朱厚熜还特意当众说了出来,言语间,满满的忧愁……
见皇帝如此,群臣心中不由一沉,明白这次太子真是病的不轻,甚至性命堪忧。
痛彻心扉不至于,可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般年轻的储君,先是痴傻疯癫,彻底失去继承大统的资格,如今更是连命都要保不住了,怎能不让人唏嘘?
时下的大臣可不是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