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会走到哪里,谁又说的好呢?
一股猛烈的朔风刮来,一缕长发挣脱束缚,在额前飘荡,雪很白,这缕长发也有许多白。
朱厚熜嘴角微微勾起,神情落寞,“呵,我是真老了啊……”
数十年的高强度工作,数十年的帝王心术,数十年权谋斗法……透支了太多太多。
“皇帝,皇帝……我还真不稀罕了,如果可以,我只想心无旁骛的修仙,哪怕它是假的,想也能让我长寿许久……”朱厚熜呢喃着。
那缕长发如老顽童一般,在他额前跳舞,似不甘寂寞,似替他自由……
视野越来越模糊,再难聚焦,思绪也不知飘到了哪里,朱厚熜机械性地自语……
“李青啊李青,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你让我修仙,你又不让我修仙……”
~
嘉靖三十四年的第一场雪,
并不大。
稀落的雪片自苍穹垂落,均匀地洒在地上,片刻间便融化开来,化作水滴,铺满青石板……
檐下,李青看雪,思绪飘飞。
“先生这是烦忧什么呢?”朱佑材笑问,“总不是为我烦忧吧?”
李青收回心神,轻笑道:“你这么乐观,早已置生死度外,我用得着为你烦忧吗?”
“在忧心大明?”
李青没说话。
朱佑材打趣道:“人常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可倒好,整个反过来了。”
“?”
“你这个当娘的行千里,担忧在家的儿子。”
“……”
朱佑材哈哈一笑,道:“至于吗?咋,大明离了你就不转了啊?真要如此,你还是回去吧,省得你身在曹营心在汉。”
李青哑然失笑,骂道:“不卑不亢可以,但你不卑不亢过了头啊。”
“啊哈哈……我的意思是既然出来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好好放松好好玩儿,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