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嵩瞥了儿子一眼,不确定的说,“安分守己,应该死不了。”
“你别应该啊……”
~
类似的一幕,在大多数官员府邸发生,当这些人得悉了那一句的含金量之后,无人可处之泰然。
太无解了。
这下,他们终于明白为何李青那般遭人恨,完全是举世皆敌,却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了。
非是不想,实不能也。
根本除不掉。
至于利用金陵李家逼迫李青,从一开始就没人这样想过。
无他,即便抛开李青报复不谈,单就是金陵李家如今的体量,也无法撼动分毫。
每年贡献那么多赋税,以及大量的让利朝廷,还有勋贵这层身份,以及永青侯长子李信的江南水师总兵官权势……
此外,李家的贡献之大,大明无人可与之比肩。
这怎么动?
憋屈,忌惮,惊恐,震悚……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不甘的无奈。
长长叹息过后,不约而同地做了同一个选择。
——不提也罢!
……
次日早朝。
奉天殿上,集体得了健忘症,对昨日之事绝口不提,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群臣愤懑的神态,以及皇帝深深无力的神情,出卖了他们所有人并不平静的心情。
朝会散后。
群臣走出奉天殿,准备回家吃早食,然后各忙各的……
宫门口,那一袭墨色长袍再次出现。
群臣失惊,驻足不前。
别说让他体面,连个屁也不敢放,只敢表露强装镇定的疑惑之色。
李青并无动作,也无言语,就那么盯着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