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您何不问问殿下,实践的内容是什么?”李春芳轻声提醒。
朱载坖略一思忖,微微颔首。
虽然跟预想的大相径庭,可他明白李春芳不会平白无故地泼永青侯脏水,也不会轻易得罪储君。
“朱翊钧,你上午实践的什么?”
朱翊钧小脸庄严肃穆,郑重道:“回父皇,儿臣在为国为民。”
这次,不用李春芳说什么,朱载坖自己都听不下去了,笑骂道:“这些都是空话,说实际内容。”
小东西有点儿慌,目光瞟向李青,李青却是看也不看他。
小家伙暗道了句“没义气”,想了想,说道:“韩非子有云,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发于卒伍。儿臣是储君,不甘虚度光阴,然,儿臣尚且年幼,不堪神器之重,只能先从小地方开始,正所谓一家不安,何以安天下……”
巴拉巴拉……
朱载坖听得舒心,三学士听得开心。
只是李春芳开心之余,又有些郁闷,虽然太子这番话,这态度,尤其在尚且五岁的年纪,太弥足珍贵,但,太子到底没说重点,还是在绕圈子。
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
李青就先开了口:
“不要遮遮掩掩,不丢人,大大方方说出来就是了。”
朱翊钧踌躇片刻,鼓起勇气说道:“父皇,今日上午儿臣确如李大学士所言,与连家屯的小孩们玩泥巴,可并非是为了玩儿,儿臣是以此为途径,获得他们的认同,进而引导他们向善……儿臣说‘一家不安,何以安天下’,便是缘于此。”
呼……舒服了……李春芳‘冤屈’得到洗刷,只觉浑身舒坦。
不过,他想要的效果并没有达成,有了《千字文》、《贞观政要》,以及太子极其端正的态度、真知灼见的见识,做铺垫,皇帝已然看到了儿子的成长,自不会因为一个‘玩泥巴’大动肝火。
朱载坖哑然失笑,问道:“照你这么说,连家屯就是你的‘州部’了?”
“父皇圣明。”朱翊钧悄然松了口气,乐呵呵地拉住父皇大手,“父皇您过来坐,听儿臣慢慢道来……”
两父子去了石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