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沉吟着说:“敢问父皇,缩减多少为好?”
“一半!”
“啊?这……会不会有点多啊。”
朱厚熜做了个伸手要钱的动作,“你有钱?”
“我……”
朱载坖悻悻道,“如此难免会出乱子,父皇可有解决之法?”
“以夷制夷,可速召胡宗宪进京。”朱厚熜将早已准备好的腹案,说与了儿子。
听罢,朱载坖重又露出轻松愉悦的神色,却不免有些失落。
“父皇,您说……这钱咋就是不够花呢?”
“钱为啥不够花……呵呵,还能为啥?因为有人太贪心了呗。”朱厚熜无奈道,“同时进行这么多事,钱当然不够花,真就是够花了,也会再有其他花钱的事……唉,只能尽可能的开源节流,以稳定住财政不出问题。”
朱载坖微微点头,思忖了下,问:“要不要暂停一下两京的铁路建设?”
“不能停!”朱厚熜摇头否定,“首先,这条路修出来,可以更好的带动经济,以增加赋税;其次,造铁轨、造蒸汽铁轨车,都是李家在垫资,朝廷暂时不用支出这个钱,犯不上暂停。”
朱载坖灵机一动,讪讪道:“父皇,儿臣有一计。”
“哦?说来听听。”
“李家家大业大,摊子铺的极大,不若到时候以银钞结算。”朱载坖解释道,“银钞也是钱,朝廷又不违约,并不算欺负李家。”
“好主意。就这么办!”朱厚熜予以肯定。
朱载坖心头一乐,这下,又能让大明财政多缓一口气了。
察觉儿子的心态变化,朱厚熜警醒道:“也别太得意,你若想一招鲜吃遍天,就太天真了。”
“父皇是说……永青侯?”
“跟他没关系,这事儿就是明着告诉李青,他也不会如何动怒。”朱厚熜摆了摆手,叹道,“银钞的发行跟大明国内的工商业、商品交易息息相关,工商业不进一步兴盛,大明诸多富绅就用不到那么多银钞,朝廷强行推行,只会降低银钞信用,一旦失去了信心,必然发生挤兑情况,到那时……朝政可就真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