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皇帝,装疯没有任何好处不说,还把注定到手的皇位也拱手让人了。
没人会这么傻,只有真傻了,才会这么做。
群臣当然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明里暗里的政治投资都做了不少,如今如此,可谓是全打水漂了。
然,事实如此,除了接受,又能如何呢?
也只能感慨造化弄人!
裕王、景王,这对同年同月出生的兄弟,进入了群臣视野。
可没等他们有小动作,锦衣卫就捷足先登了,直接来了个硬性控场。
群臣只得作罢……
一连十余日之后,浮躁的人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朱载壡的病情也有了明显好转。
除了脑子,基本痊愈了。
可对群臣而言,太子却是跟薨了没什么区别,一个注定没资格接替大宝的太子,没有丝毫价值可言。
随着嘉靖三十一年的冬日大雪下来,一些个州县或大或小灾情递送进京,君臣的注意力便都聚集在赈灾、以及由此展开的政治政策上面。
太子的东宫冷冷清清,詹士府的讲学也停了,短短一个月的功夫,太子就从炙手可热,改为无人问津。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东宫。
李青:“后悔不?”
朱载壡微微摇头,轻声问:“父皇那边……同意我去就藩吗?”
“就藩?”
李青笑了,“你不死,后继之君如何放心呢?”
朱载壡面色一变,沉默下来。
“从你放弃太子之位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且还是个祸害,至少在你的弟弟眼中,是这样。”
李青淡然道,“不论谁接任你的太子之位,在承继大统之后,都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
“可……我明明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