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还是母亲,对吴放歌的态度都不似前世般的嫌他没出息。这家庭关系一融洽,也就找不到不回家的理由了,所以吴放歌每周末都回家过,平时就等着老妈的电话召唤,可是在一个星期四的下午,父亲的电话打到了单位上,问他晚上能不能回家一趟。听父亲的语气吴放歌还以为家里有什么事,一下班就匆匆地赶回了家。
才一进家门,就看见沙发上坐了一个鸡脖子男人长正和父亲谈的兴致勃勃。原来是久违了的窦伟龙。自从去年一起送王双的妻子汤霞去医院一来,这一年多到也一直没见,而窦伟龙也没什么变化,还是瘦筋筋的,鸬鹚似的长腿,加上细长的母鸡**脑袋,让人一看就生厌。
“放歌!快!快叫窦叔叔。”父亲说。
吴放歌虽说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可是一来又不能对父亲有违背,二来窦伟龙这种官场掮客加小人,倒也得罪不得,于是佯作亲热地叫了一声,又寒暄了几句,才一头扎进厨房,给正在忙和着张罗晚饭的母亲帮忙去了。
“真是的,有些事怎么怎么躲也躲不开呢?肯定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吴放歌心里嘀咕着,细想来相遇的日子居然也差不多,想必窦伟龙此来为的也是同一件事——给他介绍女朋友,而且是市长的独生女。这件事在前世也是发生过的,那是吴放歌少轻风流,喜欢漂亮女孩儿,当时一听说市长的女儿有点儿胖,当下就回绝了。媒婆(公)的嘴有哪个是靠得住的?说是有点胖,那就是一定胖的像只猪了。所以前世的吴放歌就因为某女长的有点胖,而轻易的就放弃了一段大好姻缘,至于哪个女孩的爸爸是谁,当时他还真没放在心上。现在一回想起来,窦伟龙当时很可能介绍的就是珍珍!陶玉书说来也来金乌市上任一年了,家属子女应该也安排过来了。可是细想一下又不对,自己当年背黑锅不就是因为珍珍大了肚子嘛,这会儿孩子都该会走路,所以应该不是她,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有了这份好奇心,亲就哼哼哈哈的,一有机会就开溜的,可今天窦伟龙才一提这个事情吴放歌就几乎毫不犹豫地就一口应了下来说:“行啊,先见见面吧。”
窦伟龙显然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放歌的父母也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爽快,所以饭桌上居然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时间,然后大家就笑的嘴茬儿都快到后脑勺儿了,窦伟龙更是忙不迭地说:“好啊好啊,我明天就去联系,争取这个周末见面。”
送走了窦伟龙,父亲吴恕文笑容中又含了几分郁闷。吴放歌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
父亲有些文人脾气,看不起政客官员,虽然他心里也很中意这门亲事,却对儿子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有些不满,无非是觉得文人傲骨被挫矮了一层。可吴放歌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像窦伟龙这种掮客目前还处于成长期,能量有限,不过是利用双方的地位声望相互忽悠对方罢了,未必能成事,而且就算是成了,也不过见一次面而已,人家是什么人,市长女儿啊,哪儿那么容易就轻易的看上自己?而且像窦伟龙这种人,以后也许用得上,因此现在还是要保持一定的亲密关系才行,像自己以前那样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人家显然是不对的。
甜言蜜语地哄了父亲母亲几句,把两个老的哄的开心了,吴放歌才离开家回老西楼宿舍去。也是现在自己小有成